從夏宏遠的描述看,夏峰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那是手冊里記錄的名為魔戮的魔物。
這種魔物按照手冊的記載,並不會隨意出現,通常是伴隨着詛咒出現的。
屬於介於實體與靈體之間的東西。
既可以出現實體,又可以消失於無形,非常可怕。
只是讓夏峰有些奇怪的是,那兩隻猴子還沒有被吃掉啊,怎麼會被詛咒了呢?
「那兩隻猴子不是沒有吃掉嗎?」
夏峰聽到這兒,突然打斷了夏宏遠。
「當時還沒有吃掉,但是在第三天被殺掉了。」
夏峰沒有再打斷夏宏遠,打算等着夏宏遠將所有事情都說完。畢竟詛咒很可能是來自那兩隻猴子,也很可能是來自當初賣給他們的那個當地人。
見夏峰不再說話,夏宏遠才又繼續說下去:
「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儘管我非常肯定的重複了很多遍。
至於木塔的倒塌,則被認為是風太大吹倒的,然而因為我無故鳴槍,直接被關了禁閉。
關禁閉,和面壁思過沒什麼區別,一個人待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完全沒有任何自由。
而在這個期間,鄭向陽他們則也有過來看我,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他們一五一十的說了,還問了問那兩隻猴子的事情。
結果讓我非常意外的,鄭向陽卻說猴子還在籠子裏,並沒有逃出去。都說我是出現幻覺了,要麼是看到了從附近山林里跑出來的猴子,畢竟猴子都長得差不多。
只有我自己很清楚,我根本沒有產生幻覺,因為木塔的倒塌是最好的證據。
我和他們強調了幾遍,但是並沒有人在意,我還勸他們將那兩隻猴子放掉算了,覺得像猴子這種堪比人的動物,還是不要隨便吃的好,不然免不了遭報應。
不過他們顯然沒有聽我的,我被關了三天的禁閉,等再回去的時候,籠子裏已經空空如也了。
我問他們猴子呢,他們說昨天晚上已經分着吃了,還說本來想給我留了,但是想到我不會吃這種東西,所以沒留。
幾個人吃完了都說味道也那樣,根本沒有想像中的好吃。
我問他們猴子是誰殺的,鄭向陽說是他和老丁殺的,兩個人直接將猴子給抓出來,然後,用匕首剁掉了腦袋。
在說起這個的時候,鄭向陽還嘟囔了一句,說那兩隻猴子真的有些奇怪,像是認命了一樣,他們抓出來的時候,連一點兒反抗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好幾天沒吃東西,給餓得沒力氣了,很輕易的被他們剁掉了腦袋。
腦袋剁下來後,被他們去炊事班那邊直接給蒸了。至於身子則直接來了個紅燒。
猴子被幾個人吃了,我心裏面的恐懼情緒,頓時變得更難壓抑,甚至已經有了要出事的預感。
晚上我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外面靜悄悄的,風特別大,也特別吵。
聽上去,跟有集市似的,但是這顯然不可能,別說大半夜不會有什麼集市,算是有也不可能會在我們營地里。
吵鬧的聲音隱沒在風聲里,我打着手電筒想要出去上個廁所,結果手電下意識在帳篷里照了一圈,便發現鄭向陽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以為他也是出去上廁所了呢,所以也沒想太多,拿着手電出去了。
可是等我出去後,我卻根本沒見到鄭向陽的人,我看了看木塔那邊,今天也不是他站崗,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在我想着回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山林里,傳出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很像是猴子的叫聲。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結果剛進去,被嚇得險些丟了魂。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籠子,是之前用來裝那兩隻猴子的籠子,我竟然在裏面看到了鄭向陽!
他整個人幾乎被摺疊成了豆腐塊,一張雙眼死瞪着臉,死死的貼在籠子的邊緣,鐵絲幾乎陷入了他的皮膚中。
我當時嚇得不行,趕忙衝着正在站崗的人大叫着說有情況,隨後那人發出信號,沒多久整座營地的人再度被驚動了。
只是這一次和上次不同,鄭向陽的屍體在籠子裏,每個人都清楚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