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只見那兩人看着背對着他們的安靜,一直不肯離開,歷桀疑惑來回打量了眼問了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直覺,站在那女人身邊的男人一直盯着安靜的目光,隱藏着許多不為人知的感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才深吸了口氣,起來轉過身,瞥過面前看着她的時暮,儘量平靜的介紹,「他是我前夫,確實是巧在醫院都能碰到。」
與其說巧,還不如說陰魂不散。
『前夫』兩個字,令面前的時暮眉心不悅蹙着,這個過去式的詞彙,仿佛把他和她劃入了永遠不可能的平行線,令他無比反感。
話音剛落,歷桀才記起來這個前夫,對,就是那個叫時暮的,不過他們之間好像在安御天死了之後有什麼誤會離婚了。
他正想說什麼,就被時暮清冷打斷,「我是你前夫,那躺在病床上照顧的男人是你現任?還有陸瑾嚴,一個不夠還有第二個?」
安靜聽罷,冷眼看他,然後瞥過挽着他手臂的蘇微然,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面無表情說,「趁我還沒趕人之前,你們兩齣去。」
「說得好像醫院是你家開的一樣,安大小姐,你已經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就別耍大小姐脾氣了。」蘇微然同樣冷諷她,她就看不過她還敢趕他們走,他們就是不走,她能拿他們怎麼樣。
醫院是公共場所,怎麼成她家了?想趕人就趕人?
安靜手心收攏,冷得窒息,「至少我曾經是,而你永遠不是。」她不想在醫院跟她大聲吵架,可是她似乎不放過她。
「這可不一定。」蘇微然甜甜幸福地靠在時暮懷裏,仿佛故意大聲刺激她,「我很快就是時夫人了,是不是時暮?」
看着她甜美示威的微笑,時暮只覺得反胃,蹙眉剛想推開她。
見狀,蘇微然才不經意拂過肚子,即制止他推開自己,又說給安靜聽似的,「畢竟……我也有了你的孩子不是嗎?」
話音剛落,安靜顫了顫密長的睫毛,手心握緊,不想在這兩個人面前出醜,才努力強撐着,「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滾了。」
「你算什麼東西,讓我們滾?」蘇微然提高了聲調,顯然已經不把這個不是安家大小姐的女人放在眼裏。
而她的大聲喧譁,立即引來了護士,只見護士瞥過幾人,嚴肅鄭重其事警告,「這裏是醫院,請你們別大呼小叫,打擾到別的病患休息。」
安靜抿着唇一聲不吭,蘇微然卻不是善茬,瞪着那護士,「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大呼小叫,我們只是在談話也不行?」
「請你降低你的聲音分貝,我並沒有耳聾聽不清。」護士似乎也生氣了。
誰知,她怎會是蘇微然的對手,她媚惑一笑,「應該是你小心注意點跟我說話,要是我肚子裏的孩子被你嚇掉了你賠得起?」
說着,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護士看,還是給安靜看,她揚了揚手中的懷孕化驗單。
只見護士仿佛吃了一癟,不敢和孕婦見識長短,最終低喃了句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