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他是我親哥哥,我才沒忍下下狠手,為了救治他的病,你知道我花費了多大的心力嗎?好不容易救活了,讓他在國外安心生活,還把親生兒子給弄過去陪他了。他倒好,又栽在那個女人手裏了,這次他再執迷不悟,我幫他認清那個女人的真面目!」陸郁霆眼神又狠又冷,「一個連他都認不清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值得他愛?」
「你確定是幫你哥,還是幫你自己?」陸瑾嚴不動聲色地笑了下,拆穿了他的偽善。
「用得着你諷刺我?你也不認清你自己的位置。」陸郁霆冷眼看他,「得你多清高?」
「對,我和你沒什麼區別。」陸瑾嚴轉過了頭,看向了車窗外的景色。
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只因為一樣東西。
那就是,錢。
但是這世上錢,權利,女人,他都沒興趣,他只想讓自己年僅九歲的妹妹,能夠睜開眼,看看這世界上的美好。
醜陋,就由他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直到車離開了她的視線之外,安靜良久才收回視線,顯然恨不得跟着他離開這裏,一分一秒都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裏,想和他在一起,想待在他身邊。
她剛轉過身想進安宅,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賀溫謙,她愣了愣,才想起來他一直在這裏等她。
她抿了下唇,最終緩緩走了過去,「你在等我?等了多久了,外面那麼冷,你心臟不好還是進去吧。」
話音剛落,賀溫謙果然和她擦肩而過進去了,不過那冷寒的氣息,如同冬日裏的寒冰凍結了她的視線。
安靜回過神,垂眸,正如陸瑾嚴所,他們之間今晚該解決了,不然她還怎麼名正言順的回到陸瑾嚴身邊?
他相信她和賀溫謙沒關係,所以她也要努力證明才是,不能再和他拖着了。
她做好了今晚和他清楚的決心,哪怕賀冥,她也不會再心軟了。
這麼想着,安靜跟着他走了進去。
見到兩人回來的賀冥,突然從沙發上起來,跑到了廚房裏端出了一塊心,遞過去給她,眼睛黑溜溜看着她,「爸爸讓我給媽媽熱的蛋糕。」
安靜一看到他,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下的決心,一下子就動搖了。
她咬着唇,然後接過蛋糕,放到了一旁,狠心地拒絕,「賀冥,我和你爸爸還有事要商量,你先上去睡吧。」
賀冥可憐兮兮地看了一眼那蛋糕,聲得不能再聲,「可這是我和爸爸一起做的」
「上去。」這次,開口的不是安靜,而是賀溫謙。
只見他扯了扯領帶,冷聲喝道。
嚇得賀冥眼眶微濕,可是不敢忤逆他,的身子一晃一晃地跑上樓了。
看着他的背影,安靜莫名心疼,皺眉,「你幹嘛對孩子那麼凶,他又沒做錯事。」
就知道對孩子凶,他有什麼事生氣就衝着她來好了。
這時,賀溫謙解開了衣襟的扣子,漠然看向她,「我管教兒子,需要得到你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