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安靜低垂眸子,看着狼狽破爛的衣衫,咬着牙努力站穩身子,走到熟悉的衣櫃裏取出一件乾淨衣服換上後,就離開了房間。
隱約聽到了樓下客廳時暮的聲響,她眼神微冷了一下,隨即朝着相反方向離開了。
經過後門離開的時候,被一個個安宅的傭人疑惑的目光,看得她臉色蒼白,這裏本來是她的家,可是如今卻被時暮弄得如此田地狼狽離開。
這令她對時暮,恨上加恨。
安靜剛剛離開安宅,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時,渾身發冷,怎麼捂都捂不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強有力的力道拉住了她,安靜恍然回過神,還未抬眸就聽到了他清冷卻喑啞的聲音,「還想逃哪裏去?安靜,我就這麼可怕?」
她的臉一下子蒼白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她怎麼也沒想到,跑了這麼久,還是被他逮到了。
看見她的反應,無異於告訴了他答案,時暮心底不知道多氣,比起她恨自己,現在這樣害怕地躲避他,更令他痛苦。
「我不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了。」時暮猛然將她擁入懷裏,他終於恢復神智了。
眼底卻再也沒有神采,就算她的第一次被陸瑾嚴奪取又怎麼樣,他知道了就能放棄她了嗎?
不能。
他有多愛她,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就算她沒了貞潔,他還是愛她,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何況,這已經是事實,不論他驗不驗證,他權當給自己一個虛假的希望,她沒有被任何人碰過,那樣他們還有可能在一起。
「放開我時暮,你再不放我就喊了!」安靜掙扎得厲害,聲音尖銳得不正常。
眼看着人來人往的行人,她不信大庭廣眾能被他帶走,雖然他恢復理智,可是她快被他逼瘋了。
見她這樣,時暮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他們之間,到底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
隨即他輕撫着她的背部,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安慰地輕聲說,「你冷靜點,我保證什麼都不會對你做,別怕……」
可是安靜什麼都聽不進去,因為他在安宅的那一系列舉動,讓她陷入了那晚在賓館和陸郁霆在一張床上翻雲覆雨的事,兩件事情壓在一起,徹底壓垮了她最後一根弦!
時暮抱着她冰冷的身子,似乎還想說什麼——
這時,面前一道不溫不火的嗓音地打斷了他的安慰,「沒聽到她的抗拒嗎?繼續糾纏下去難看的只會是你,時暮。」
話音剛落,混亂得失去理智的安靜猛然一震,她餘光瞥見了那個逆着光走來的男人,瞬間停下了所有的掙扎。
似乎,他來了,她就可以安心了。
而時暮看見他眼底更是森冷血紅,這一切仿佛都是眼前這個男人,要是沒有他,安靜不會失去純真,也不會戴上那枚求婚鑽戒,他們之間就還有可能。
都是這個卑劣的男人插足,害得他幾乎快失去她!
因為他的出現,時暮的注意力全部在他身上,以至於鬆開了力道讓她一下子推開了他。
安靜戰慄着身子時,然後就聽到了陸瑾嚴輕緩溫沉的聲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