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安靜的臉色都蒼白了幾分,她真是低估他了,時暮,不僅能強迫她和他做,就連飲食都用上強灌的手段,把她當成什麼了?
她現在是不是就如同木偶一樣,任由他為所欲為,他認為現在安宅沒有人能把他怎麼樣,所以肆無忌憚了?
她咬着唇深吸了口氣,眸子閃過一絲刻骨的恨意,隱忍下怒意,最終緩緩拿起一旁的溫粥,一口一口的逼着自己吃了下去。
口上的疼痛讓她艱難的蹙眉,卻不肯叫一聲。
那狼吞虎咽仿佛就是為了應付他,看得人心疼無比。
時暮也逐漸暗淡了眸子,他沒有這樣逼迫她的意思,他是為了她的身體才那麼說,安撫的話她都聽不進去。
他緩緩抬手輕撫着她的背脊,眼底閃過憐惜,「慢點吃,安靜。」
安靜卻很快吃完,放到了一旁,然後拍開了他的手臂,重新躺下,背對着他不再看他一眼,冷聲說,「出去,我想休息。」
「我想在這裏照顧你。」時暮沒有如她的願,因為他怕他一走開,她就不會好好休息,盡會胡思亂想折騰自己。
安靜背對着他,帶着憤怒握緊了拳頭,最終逼着自己入睡,她確實要趕快好起來,那樣才能去照顧安御天,不用再天天面對這個殺父仇人了。
見她緩緩睡着了,時暮才坐到一旁,把電腦拿出來處理安氏公司的事務,股份交到她手上了,安氏就是她的了。
他做這些是為了她,不再是為了殺父仇人安御天,所以他做的心安理得。
他想把安氏打理好,等到她真正有能力的時候再交給她,而她所提的跟他離婚……
唯有這件事,他絕不會如她所願。
……
當安靜睡過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感覺好多了,或許是睡前吃了點東西墊肚子,沒那麼有氣無力,也有點精神了。
就連,嘴裏的疼痛也少了很多。
她緩緩睜開眸子,最不想見的男人不在病房裏,她才鬆了口氣,緩緩起身,瞥了一眼輸液,想都沒想拔掉了。
這點傷,還不至於不能走動,何況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想去見安御天,他已經醒過來了,時暮怎麼可能真的會好好照顧他,她不想他醒來看到的是害死自己的罪魁禍首,不想他再被氣的心臟病發。
她終於知道安御天為什麼一醒來看到時暮那麼激動,那次差點又病發,她真是不孝,竟然三番四次間接無知害死自己的父親。
是她有眼無珠,引狼入室,將時暮那種卑劣貪慕虛榮的男人放到自己身邊,不聽安御天的勸告盲目為了所謂的愛情,差點害得自己一無所有。
她再也不會那麼傻了,再也不會再愛時暮……
安靜抿着唇離開病房,想去安御天的重症監護室,可是在拐角處就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她下意識躲在了牆壁後面。
然後看到了那邊
蘇微然正站在時暮身旁,她試圖靠近他,卻被他拒絕,只好委屈看着他,「時暮,公司的事等着你去處理,你要在這裏照顧她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