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堅持的必要嗎?
這一刻。
上官栩問着內心,內心的想法,是堅持,還是放棄。
放棄?
想到「放棄」這兩個字,他的心,怎麼那麼痛。
就好像要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就好像被人抽去了肋骨,抽去了靈魂。
她在他虛度的人生中出現,給予了他堅持,守望的信念。
這一信念就要打破了嗎?
他甘心嗎?
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
她的身邊出現了那麼優秀的男子。
東方遲的愛,是包容,是沉澱的。
他的愛,是追逐,追逐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這麼樂在其中。
要是有人說他傻,他想,他是不會反對的。
因為,他就是那麼傻,傻的那麼快樂。
上官栩腳步沉重的往自己廂房走,每走一步,他就感覺離蘇紅玉遠一步。
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痛一下,揪着痛。
上官栩捂着胸口,抬起的腳,怎麼也落不下去。
倏地。
他轉身,折回去,深吸了一口氣,似下定了決心,抬手,敲門。
「四爺,睡了嗎?」
東方遲停下手中動作,看向門,與蘇紅玉相視一眼,眸底都有着疑惑。
「還沒,安王有事嗎?」
「有興趣喝一杯嗎?」上官栩沉聲道。
蘇紅玉拉着東方遲袖子,不想他去。
東方遲握住她不放心的手,拍着安撫道:「他救過你,我還沒謝謝他,去去就來。」
蘇紅玉小聲道:「他聲音聽起來像是心情不好。」
東方遲黯下眸子,瞭然,挑眉道:「那我更應該去赴約了。」
許久沒得到回應,上官栩眸子又黯下去幾分,他們果然在做那種事。
他抬腳準備走,就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東方遲衣衫整齊的走出來,他嗅了嗅鼻尖,並沒有聞到後的氣息,眉宇皺了起來。
剛剛。
他們不是在裏面?
「安王,湖畔中心的涼亭如何?」東方遲確問喝酒地點。
上官栩擺請的手勢,儒雅道:「正合我心。」
東方聽到動靜走出來,授東方遲的意去備酒菜。
剛坐下。
東方遲端着酒菜上來了。
上官栩伸手去拿酒瓶,東方遲先他一步拿起,給他斟上,問道:「安王,我不喜兜圈子,有話就說了。」
上官栩料到他會有此說法,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接道:「四爺是想我離開。」
東方遲微笑着,沒否認。
上官栩將酒杯輕輕的放於石桌上,沉聲道:「想我放棄嗎?」
「你也看到了,紅玉愛的人是我,這輩子,我與她都不會分開,安王又何必這麼執着。」東方遲由衷的勸說道。
上官栩沉吟着,沒吭聲。
東方遲知道他今夜找自己,就是想解脫,繼續勸說道:「你越對紅玉好,紅玉越有負擔,我想,安王也不想紅玉一直活在愧疚當中吧。」
東方遲知道上官栩聽進去了,「你救過紅玉的事,我一直銘記於心,往後,安王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上官栩道:「救紅玉,我心甘情願,怎會拿來當籌碼。」
聽他這樣說,東方遲反倒覺的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