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緣說得沒錯,如果再不走,我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趣 ww『w.Ωb.
儘管渾身都難受至極,也只能咬一咬牙,一口氣下潛到窟窿的地方,頭一勾,縮身鑽了進去。
經過窟窿之時,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厚重的石壁上有砍切的痕跡,儘管已經被歲月的流逝模糊,可那種平整依舊透露出一股鋒銳。
水井中的水也開始變得混濁,幾乎看不清。
憋着一口氣,狠命往上遊動,我知道在水中上浮的時候度不能太快,否則劇烈變化的水壓很容易損壞人的鼓膜。
但是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但願這個水的深度還沒有達到壓傷人的耳鼓膜的程度。
水中很黑,看不見一點兒從井口傾瀉下來的光芒,難道天已經黑呢?
可我的記憶里,似乎沒有經歷太長的時間。
隨着身體的上浮,能感覺到水壓也在減少。
差不多過了四五十秒,頭頂上就是一空,「啵」的一聲出了水面。
我的肺活量已經很大了,能在水中潛伏很長的時間,可現在,我還是受不了。
摸了摸錢欣瑜的心跳,微弱之極,再不施救的話,她真的就沒命了。
井壁非常光滑,根本就站不住腳。在我頭頂的上方,三四米的地方,有一條暗渠,勉強能坐人。可是現在,我在水中,借不到力量,還抱着一個人,根本就跳不上去。
想了想,只能游到井壁邊,苗刀插在石壁上,勉強坐在上面。
將錢欣瑜平放在膝蓋上,頭自然下垂,讓水從她的口鼻中自動流出。
此時,老安和莫依緣也浮了上來。這兩個老傢伙,年紀一大把了,身手卻不比我們這些年輕人弱。
接着上來的是莫小琪和李憶奇。
並不見「五號」和悶葫蘆的影子,還有馬澄。
難道這三人遇難呢?
不可能!「五號」是人魚,在水中和在地上沒什麼區別。
難道……
想到這裏,我心中冒出個一個讓我渾身都戰慄的想法:
難道是悶葫蘆這傢伙乘着這個時候對「五號」動手呢?
該死的!
我大罵!如果他真的敢這樣做!老子就和他徹底絕交!
我將錢欣瑜交給莫小琪,拔出苗刀,正準備跳下去,卻見水面又是「啵」的一聲,三個人冒了出來。
正是悶葫蘆和「五號」,還有馬澄!
馬澄已經昏迷了!翻着白眼!悶葫蘆正抱着他。
敢情這位大哥也是一個旱鴨子!
「五號」游到我身邊來,有些難受地道:「還是……還是死了一個人!那下面有一個漩渦,他被卷了進去,腦袋撞在石頭上,沒命了!」
我一呆,這才想起馬澄還帶着一個夥計。
我也只能嘆口氣了,這下馬澄倒霉了。
然而,這個時候,說什麼都無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也別自責了!」
她點了點頭,又看着馬澄,準備過去救他。看着悶葫蘆那張臭臉,我心裏面異常的不舒服。
這傢伙,我還以為他的智商有問題,原來真他媽的是一個十足十的悶騷男!
竟然敢騙我。
我一把拉住準備走過去的「五號」,道:「你去救欣瑜,她一個女子,我們幾個大男人總不好對她做人工呼吸!」
「那他怎麼辦?」她看着馬澄,問道。
我抬頭看着井口,抱着手翻了一個白眼,道:「還能怎麼辦?就近原則唄!」
這話一出口,悶葫蘆的臉上,微微扭曲了一下。他抱着馬澄,自然是最近的一個人。
水位還在迅上升,轉眼間又上升的四五米。
在地面上,洪水上升的度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可是這裏是地下,地面徑流要先滲入地下,將地下水餵飽之後,才會在地面形成洪水。
當然,城市內澇排除在這個規律之外。
我打亮手電筒,朝頭頂看去,臉上立刻就是一陣扭曲!
井口竟然被封住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我們上方接近十五米的地方,井壁突然坍塌,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