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個罈子,按照一定的規律排布在這寬闊的地下空間。
乍一看,還是挺壯觀的。
同樣,要搬動這幾百個罈子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丫丫的臉蛋兒紅撲撲的,越發的顯得明艷動人。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笑道:「卓,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罈子了。你說,這最後一個一歸位,會不會就有什麼反應?」
「應該有了。」我看着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演算過程,說道:「這麼複雜的一個規律。不太可能是巧合。」
「可是我還是有點兒不太相信。」丫丫看着滿地的罈子,道,「我們只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解開了這密碼,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丫丫說的似乎有那麼一點兒道理。可又不完全是。她忽覺了一個「人」……希兒卓!
如果沒有希兒卓的幫助,單憑我和丫丫兩個人的話,在這裏算上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計算這密碼。
「你忘記希兒卓呢?」我笑了笑,將地上的一級台階掃乾淨,對着丫丫道:「先休息一下吧。這麼幾個小時都過去了,也不在乎那麼幾分鐘。」
她嫻靜地坐下,我打開水壺,遞給她。
她笑了笑,接過去小口地喝着水。
又吃了一些乾糧,感覺身上的疲勞感消失得差不多之後,我才走到那龐大的正方形中,拿起了最後一個罈子。
搬運這些罈子不是很累,可是計算密碼,卻消耗了大量的腦力。
丫丫將最後一小塊餅乾塞在嘴裏,一蹦一跳地趕了過來。
我情不自禁地回頭看着她,她甜美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一點點猶豫立刻煙消雲散。
我拿起了罈子,微微吸了一口氣,放在了它原本應該在的位置上!
嗡……
空氣在這一瞬間震動。
一股無形的能量場立刻以這裏為中心,快速朝四周擴散,所過之處,罈子好似沐浴了春雨的種子,全部在這一剎那甦醒過來。
淡淡的金光,籠罩在山洞中,一股晦澀的能量波動開始形成。
我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震動,雖然早就有預料,可我還是沒有想到破解密碼的過程居然會這麼順利。順利到只使用了幾個小時。
而我以前在破解從橫斷山帶出來的那些筆記本上的密碼時,卻用了幾個月。
丫丫也是一臉的震驚,可眼眸中,卻又有掩藏不住的喜悅。
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面對困難,解決困難,戰勝困難,這怎麼說都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
很快,九個石室中,所有的罈子都被「點燃」,發出溫暖而明亮的光芒。每一個罈子之間,似乎還有金色的電弧在不住跳動,那些「電弧」之中,流淌着那種晦澀的能量。
這些能量不住一個地方匯集……最中間的一個石室!
見此,我和丫丫對視了一眼,一起跑了過去。
石室正中間,也就是正方形對角線交匯的地方,一道龐大的光柱正在緩緩成型。
光柱的下方,連接着四個罈子,而上方,卻直沒入黑暗中。
可那種黑暗不是一般的黑暗,黑得不正常,就像在大氣層外看到的天空,永遠是黑色的,深不可測的,吞噬一切的。
石室的上空,已經在這一瞬間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似乎就只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石室的穹頂就升高了無數
,以至於我們的手電筒的光都無法照射到穹頂。
當然,我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手中的這把手電筒,照明範圍可以達到三百多米。比外面這座山要高上很多倍,這穹頂不可能升得比外面的山還要高。
我們的手電光之所以沒有反射,那很有可能是因為某一種特殊的物質吸收了手電筒的光線。
在一個事情沒有發生之前,一切都只能是猜測,無論對這個猜測有多大的把握。
當時我也如此,我說什麼都沒有想到,這裏會有另外一個空間!
「卓……」丫丫抬頭看着越來越深邃的穹頂,眼睛中閃過不安,「你說,這裏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我總覺得這個太不尋常了。」
我搖頭,說一句實話,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