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媛忍不住抽泣,「安樂縣主,我娘病倒了,我三哥被關在祠堂,我父親最近又特別寵荷姨娘,他被那個狐狸精哄的,幾乎都不管我這個女兒了。」
「小侯爺呢?」雲長依試探着問道。
趙如媛想了想,說道:「我大哥好像中了毒,還沒好,都怪馮兮和!」
雲長依聽罷,心中豁然一亮,是馮兮和給趙初下的毒,原來馮兮和還懂得用毒術,難怪趙老太盯上馮兮和了。
「你是小侯爺的嫡親妹妹,他不會不管你。」雲長依拍了拍趙如媛的肩膀,說:「另外,你跟小侯爺說下,他所需的解藥,我會為他求來。」
趙如媛止住了眼淚,看着雲長依,愣愣地點頭。
待趙如媛走後,雲長依的眸色漸寒,旋即,她前去找顧錦城。
和之前一樣,顧錦城在秋風樓的包間裏見她,只不過,顧錦城對她的態度比之從前更加淡漠。
雲長依揣摩了一會他的思緒,問道:「二皇子殿下近來可好?」
「你說呢?」顧錦城沒給她什麼好臉色,而是,直接責問道:「前些日子,本宮佈置的一些暗樁被人拔掉了,本宮讓你去查,你查過結果沒?」
「線索是有。只是我說了,殿下你會信嗎?」雲長依默了默,後見顧錦城抬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即是說道:「我懷疑是馮兮和。」
「殿下,之前我也跟你一樣,覺得馮兮和是一心向着你的,可是,自打你跟趙家的關係越來越差以後,我就開始懷疑她了。趙初的毒,是她下的,趙家如今的爛攤子也都是她造成的。」
「而你真的放心把隱藏的如此深的一個人送到裕王爺身邊嗎?」
「證據呢?」顧錦城問,雲長依說的,趙家的人都對他說過。但是,馮兮和幫他從顧時引拿到了白象符,也是當着他的面,去對付趙家,並沒有偷偷摸摸。
而且,他什麼都沒對馮兮和透漏,馮兮和能知道多少關於他的事情,更別說,有能力去拔掉他的暗樁。
他的心裏是存在隱憂,但還沒達到超出控制的地步。
雲長依垂下眼帘,要證據,她還真沒有。
須臾,她開門見山地說道:「二皇子殿下,只需一些時日,雖然你想把她安插到裕王爺身邊,可是,她跟裕王爺始終有當年的承諾在,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你有多大的把握,認為她不會動搖?」
「你認為呢?」顧錦城睨了她一眼,又問。
雲長依接着說:「應該讓她跟裕王爺之間,有着永遠都無法忘卻的芥蒂。」
顧錦城不以為意,只淡淡道:「她跟裕皇叔的芥蒂,早就在本宮的計劃內,不需要你多費心了。」
「二殿下,其實,你是喜歡她的,是麼?」雲長依並未受到打擊,眼中的秋波盈盈流動。果然,顧錦城的臉色微僵,她便說:「我一心繫着二殿下,當然,凡事都要為殿下着想。」
「就算殿下你喜歡其他人了,我也得忍痛,成全殿下。」
顧錦城微攏眉心,直接忽略了她虛偽的話語,直奔主題,「說到底,你是想要做什麼?」
「二殿下,你不是一直在尋找一個人麼?」雲長依展顏笑道:「平日裏,裕王府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可大婚之日,就不一樣了,那是個絕佳的機會,說不定還能一箭雙鵰。」
聽完,顧錦城沒有流露出多欣喜的表情,他垂目說:「不要到頭來,把計劃弄成了笑話。」
儘管顧錦城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可雲長依從秋風樓的後門走出時,仍是雙目含笑,滿揣着熱情。
她上了一輛裝飾普通的馬車,等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藏在後門的顧錦年徐徐走出,目中儘是怒色。
「她是在秋風樓,見的二皇兄?」
在他身邊,偽裝成秋風樓小廝的侍衛拱手稟道:「是,屬下剛剛的確看到二皇子殿下進了秋風樓的一處包間,後來,安樂縣主也進了他那個包間。」
顧錦年腳踩着枯黃的落葉,一拳砸在一株梧桐上,火氣更甚,他忍住心中的怒火,接着,又問:「他們進去後,都做了些什麼?」
「這……」侍衛猶豫着該如何開口,秋風樓是尋歡作樂的地方,顧錦城和雲長依又是一男一女,還能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