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氣得吃不下飯,你不是挺大氣嗎?」倪若水的話酸溜溜。
慕南煙還在為那張七條生氣,冷冷翻一個身,背對倪若水。
倪若水掀開慕南煙的被子,認真的說:「慕南煙,老實點向外宣佈,牌局結束。」
今天這樣驚心動魄的局面,倪若水不願意再看到。
慕南煙嘴角抽起一抹冷笑,不緊不慢坐起來,陰陽怪氣道:「倪公子,這麼好的機會,不你好好把握嗎?不弄倆賭神回來和我pk?」
慕南煙向來大氣,不與倪若水計較他浪蕩不羈的事情,可他今天動她的牌,觸碰到她的利益和底線,她不爽快。
慕南煙的指責,倪若水的心莫名被戳了一下。
對於倪若水而言,她和慕南煙離婚,這次的確是機會,可他一點也不想這麼做。
他俯視她的眼神,態度冷靜,語調平靜:「慕南煙,你想丟人,別拉着我和倪家。」
把一場婚姻放在一場麻將上,的確是場笑話,這幾天倪若水已經被大家嘲諷了,笑他的婚姻在慕南煙手中,只是一場牌局。
慕南煙沒有與他爭執,倪若水走了,她卻為了那張七條失眠了。
第二天,丁瑤和前幾日一樣,幫她約了幾個對手。
經過昨天晚上的冷卻,慕南煙淡定了,牌也順了,打的很輕鬆。
下午四點鐘,季怡來了,滿臉疑問:「南煙,這些人哪裏來的?」
慕南煙的脾性,季怡知道,她不熱愛結交朋友,身邊除了秦以涵,沒有什么女性朋友。
如果不是從穆夫人口中得知慕南煙用麻將賭婚姻的事情,她到今天還被蒙在鼓裏。
季怡把幾個女人打量了一番,有兩個的確眼熟,看過她們與倪若水的新聞。
慕南煙嘴角扯起一抹從容的笑意:「媽,你來了啊!這些小姐妹是我新結交的牌友。」
人是她叫回來的,她自當要維護,不會讓季怡給她們難看。
季怡眉頭緊皺:「南煙,媽有話和你說,讓你這些小姐妹先回家。」
慕南煙把前兩局贏的錢退了回去,將人打發了,丁瑤趁機溜走,她可不願意躺槍,這些人當中,她和倪若水才是最清白的。
其實,所有的人和倪若水都清白。
書房裏,季怡語重心長:「南煙,你不能自暴自棄,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把人弄家裏來,你還想和若水好好過日子嗎?」
「媽,你誤會了,我約她們打牌,不過是把她們從若水身上挖走的錢贏回來而已。」慕南煙說的也沒錯。
「我不管,一年之內必需懷上若水的孩子,和你相處久了,我也不願意去處其它兒媳婦。」季怡對慕南煙還是有感情的。
「我努力,我努力。」慕南煙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段時間,我幫你盯着若水,他不敢不回來。」季怡的意思,她在這裏住下來了。
「……」如果季怡住下來,丁瑤怎麼辦?倪若水是不是要翻舊賬,和她計較砸車子的事情?
慕南煙左右為難,把砸車子的事情和季怡坦白了,被季怡罵了幾句,罵她沒有心眼,砸的都是自家的錢,不過也答應,如果倪若水和她計較此事,她站慕南煙這邊。
倪若水今天提前下班,五點就回家了。
進屋之後,他左顧右盼,慕南煙手裏捧着一杯檸檬茶,不緊不慢從餐廳走出來。
兩人眼神相撞,慕南煙很平靜:「瞅啥呢?媽來了,你丁妹妹出去避風頭了。」
季怡造訪的事情,丁瑤離開家裏的時候就給倪若水去了電話,他是回來和慕南煙過招,並不是想看哪個女人。
如果非說他是回來看哪個女人,除了慕南煙,也沒有第二個女人。
丁瑤出去避風頭,沒有惹惱倪若水,他沒有提及砸車子的事情,鬱悶的是,季怡不停嘮叨倪若水,把慕南煙叨怕了。
晚餐結束之後,兩人上樓,次臥門口,慕南煙習慣性伸手去推門。
倪若水很自然環住她的腰,像是正常恩愛的夫妻。
慕南煙低下頭,皺着眉說:「放手。」
「慕南煙,今晚想睡覺,就老實一點。」倪若水的大手在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