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顏可兒從不提倪若水和慕南煙的關係,只會在沒人的角落拿這事諷刺慕南煙。
她一直盼着慕南煙和倪若水離婚,她便可登堂入室。
顏可兒以為,她沒能和倪若水在一起,是慕南煙在中間壞了好事。
慕南煙抿了抿唇,不經意的笑了,笑的很從容,又很不屑;她的淡定自若,顏可兒氣得牙癢,如果不是要注身分,她和慕南煙早就打了八百個回合。
慕南煙漫不經心抽動嘴角:「顏可兒,怎麼着?想倪若水了?可是,就算你望穿秋水,我也不會把倪若水帶過來,就是不給你看。」
慕南煙惺惺忪忪的懶態,賤極了。
儘管倪若水在外有數不盡的野花,但是眼前的顏可兒,他從未拿正眼相待,顏可兒卻像狗皮膏藥似的貼着他;她想借校友會看倪若水,她偏偏不帶。
其實倪若水和大夥也是校友,但他從來不參與類似的聚會。
「慕南煙,你裝什麼裝,若水肯定又是一兩個月不回家,你自己都見不着,吹什麼牛,說是不帶給我看,我見他比你見他更多。」顏可兒恨不得馬上讓慕南煙從倪家滾出去,奈何慕南煙卻糾纏不放。
顏可兒的得瑟,慕南煙不以為然,知道她在吹牛,即便她找到倪若水的公司,倪若水也不會見她。
慕南煙在任何一個女人面前也許沒有這分底氣,在顏可兒面前,她有。
在她的認知範圍內,顏可兒是倪若水最討厭的女人,她充其量排第二。
慕南煙不急不燥抬起眼帘,揚起一抹深表懷疑的笑容:「哦!是嗎?」
接着,她又賤賤地說:「難道你沒打聽到我老公天天都回家麼?沒查到我們每晚睡在一張床上嗎?」
說話的同時,慕南煙身子往前傾了傾,湊近顏可兒,挑起她的下巴:「顏可兒,不信你聞聞,我身上都是倪若水的味道,肚子裏指不定還有他的種子在游來游去,你沒有機會了啦!」
慕南煙從來不和別的女人抬槓,就喜歡和顏可兒抬槓,誰讓她不識抬舉,一副她是正宮娘娘的模樣,她的態度如果能夠好一點,慕南煙指不定會約她打麻將,給她機會,讓她見見倪若水。
可她這副臭德性,慕南煙就想滅她的火,就想讓她心裏不痛快。
顏可兒的臉被氣白了,她雙手捏着拳頭,皺着眉頭,怒氣沖沖道:「慕南煙,你胡說八道,若水他不可能碰你,他最討厭的人就是你。」
慕南煙眉頭微微蹙起,她的心,多多少少還是被顏可兒牽扯了。
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倪若水是不可能碰她,只要她不同意離婚,只要沒有那張離婚保證書,倪若水不可能天天回家,也堅決不會碰她。
兩人這段時間的關係緩衝,只因為她答應了離婚,倪若水毫無壓力。
慕南煙的心有些淒涼,她不是挽惜倪若水,而是婉惜自己的婚姻與倪老爺的一番好意。
她收起自己微妙的感慨,氣定神閒:「對啊!最討厭我,都娶了我,你顏可兒究竟又算什麼?」
慕南煙朝她冷冷的笑了笑,小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將她推開,趾高氣揚走進宴會廳。
秦以涵跟在身後,無奈的搖了搖:「腦子有毛病,人家的夫妻生活你也感興趣,想男人不會自己找啊!也不看看自己胸無二兩肉,不分前和後,還想挖別人牆角。」
秦以涵憋了半天,終於在慕南煙撒完氣之後,把顏可兒損了一頓。
「秦以涵,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有你的事?」顏可兒顧不上矜持,拽着秦以涵的頭髮,將她拉扯回來。
她一肚子的氣,正好沒處撒,這個女人嘴賤,正好拿她開刀。
顏可兒對慕南煙有幾分畏懼,知道倪老爺對她寵愛,不敢地輕舉妄動;可秦以涵沒啥背景,倪老爺再護慕南煙,也不會因為一個外人和顏家置氣。
秦以涵平時打架厲害,這會兒被顏可兒拉住頭髮,有點手足無措。
慕南煙猛然回頭,「啪」揚手一記耳光煽在顏可兒臉上。
瞬間,顏可兒被打懵了,抓着秦以涵頭髮的小手落了下來,大眼睛瞪着慕南煙,捂着臉,緊皺眉頭:「慕南煙,你敢打我?」
慕南煙活動了一下打人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