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今日發生,戚清的消息傳到荊襄,需要兩三日的功夫,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決不能讓劉光業先行出手,狄國老不是說他是毒蛇嘛,我們就在在他出擊之前,先一步打他七寸之處。」
裴旻了解吳軒的江湖地位,他有點類似小說里的秦瓊,在關中這一畝三分地,誰都會賣他一個面子。
江湖很大,龍蛇混雜,將龍蛇混雜的力量運用起來,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對付劉光業,吳軒可用性不大,用他容易打草驚蛇。但是對付戚清,對付雲夢澤的大盜,卻可以派上大用處。
送走了吳軒,裴旻讓公孫曦將他姐姐公孫幽一併請來。
此事與她們姐妹有着密切的關係,公孫曦作為一個打手,那是絕對的合格。但論及心計謀略,公孫幽顯然更勝一籌,能夠共商大事。
相較公孫曦無聊的跟小屁孩王忠嗣比武,公孫幽在裴府的日子要快活許多:嬌陳的琴藝天下無雙,裴母又是老一輩劍舞好手,是裴家精心培養的藝伶,儘管多年未涉及劍舞,但有些知識學了是一輩子的東西。或許裴母可能做不到年輕時的快劍飛花,但腦中的理論卻足以讓公孫幽受益匪淺。
與嬌陳琴舞交匯,跟裴母探討劍舞,公孫幽憑藉溫婉大方的性格氣質,跟嬌陳結成了閨蜜,並且討得了裴母的歡心。一日下來,倍感充實。
直到裴旻帶着公孫曦找上門來,公孫幽才覺得有些異常。
她太了解自己這個妹妹了,若是沒事,她換了一把新劍,早就上來顯白炫耀了。
「可是因為今天的夏侯戰?」公孫幽太過聰慧,已經察覺了些許緣由。夏侯戰武藝高強,可為人有些孤傲天真,完全不精於人情世故。這一點,即便是昔年的公孫曦都比夏侯戰要強許多。若說昔年公孫曦一人打遍幽州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夏侯戰存粹就是廁所里點燈找死!
闖國公府,傷親事、帳內,以小孩為質,不該乾的,他都幹了。
這種人活到現在自身的武藝高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十有八九就如昔年的晉惠帝司馬衷一樣,給人捧着養着,不通曉世俗之事。如此人物,擁有這般武藝,背後有個強者精心調教是理所當然的。
將他殺了,引出了強者復仇,情況俗套,卻又在情理之中。
裴旻點了點頭,將當前的情況與她細說。
公孫幽哪裏想得到,情況竟複雜至此。
這事情剝絲抽繭的,竟然牽連如此巨大。
一時間公孫幽也不知怎麼開口了,她固然多智,但手中的力量有限,能叫動的充其量就是公孫曦,無論如何都破不了這個局。
裴旻見公孫幽秀眉緊鎖,也知她犯癔症了,笑道:「幽姑娘別太過在意,在我裴旻眼中所謂的戚家、雲夢澤的巨盜都是跳樑小丑,唯一值得注意的也就是劉光業。此人性如毒蛇,皎潔如狐,還武藝高強。旻雖不懼他,卻也不敢說百分百的穩勝如他那般名聲遠揚的武林名宿。我需要你們為我掠陣,我還不真信憑藉我們三人的劍術,對付不了一個劉光業!」
公孫幽深深的看了裴旻一眼,點了點頭,慎重的道:「有任何差遣,我們姐妹萬死不辭!」
公孫曦也跟着正容道:「萬死不辭!」
裴旻不想給二女太多的壓力,笑道:「在我們還沒有找到劉光業下落之前,裴府就靠你們護衛了。我別的什麼都不怕,就是擔心他們會對我的家人下手。這些日子你們就陪着我娘、嬌陳一起在府中玩樂。」
公孫幽哪能看不出裴旻的心思,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欲言又止,但看了公孫曦一眼,並沒有開這口。
裴旻笑道:「這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我明日一早,還要入宮呢!先告辭了!」這要拔除戚家與雲夢澤的賊寇,少不了李隆基的配合,是時候讓他知道這一切了。
裴旻並沒有直接回屋,而是在走廊上等着,腦中想着劉光業的事情。
果不其然!
還沒過一刻鐘,公孫幽飄然而至,見在走廊等候的裴旻,先是一怔,隨即莞爾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裴公子!」
「直覺比較准而已!」裴旻笑着說着,「我們去聽香水榭說吧,那裏比較安靜!」
他們所在的迴廊,常有府中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