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臉不要臉,我不介意送你上路!」潘鳳冷笑,他對聯軍中人沒有半點好感,如果不是張凡制止,他早就衝殺上去了,怎麼會還站在這裏?
文聘朝着張凡一抱拳,卻是默然不語,顯然心智極堅,不可動搖。¢£,
張凡搖了搖頭:「也罷,我可以放你離去!你回去面見劉表,替我傳信,讓他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他乃是大漢宗親,誰是漢室正統一眼可知,緣何助賊?」
龐統聞言眼睛一亮,劉表此人雖不及馬騰狂霸,但荊州亦是富饒之地,少受黃巾波及,此時不管是財力還是軍力都很強,僅在西涼馬騰之下,為當前聯軍的中堅力量,若能說服他加入己方陣營,或者按兵不動,冀州逐鹿天下的道路將會少去很多阻礙。
張凡道:「你告訴劉景升,若他不再出兵助賊,我獲勝後他可繼續為荊州牧,世世代代,永不相負!」
張凡曾用這一承諾換來陶謙的中立,迫使袁術倒戈,若能夠讓劉表也如此,則平添不少勝算。
「話我定然帶到!」文聘鬆了一口氣,間張凡沒有為難意思,當即一抱拳,低喝道:「眾將士隨我來,返回荊州!」
「慢着!」
張凡忽然一伸手:「你可以走,但他們卻不行!」
「嗯?」文聘一皺眉,立即止步:「將軍這是何意?」
張凡哼了一聲:「這些人受傷沾染了多少血腥,我冀州將士的鮮血豈是白流的?」
此言一出,冀州軍將士的眼裏都冒出森寒光芒,死死盯着場中的那些荊州士卒,同時心裏升出無盡暖意,原來主公還是記得他們的!
文聘卻變了顏色,此地的荊州軍還有數萬,這可都是鮮活的生命,豈忍棄之?
他抱拳俯首:「還望將軍網開一面,所有的罪責都在我,他們只是服從命令而已,將軍若要殺便殺我好了!」
「你以為我家主公不敢殺你麼?」潘鳳冷笑:「開口將軍閉口將軍,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不承認我家主公丞相之位嗎?」
場面一時沉寂,荊州將士心中惶恐,將手中兵刃握緊,時刻戒備,但目光中卻充斥着閃躲與恐懼,他們真的害怕了,不敢再戰。
沉默良久,文聘長嘆一聲:「還請丞相大人網開一面!」
張凡微笑:「你放心,我不會殺他們!」
還不等荊州將士鬆一口氣,張凡又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并州殘破,冀州也要發展,正缺數萬勞工,我看他們就很合適!」
「哈哈哈!」周圍爆發出一陣大笑,誰摧毀誰重建,善戰之士成為免費勞工,這想法倒是不錯。
冀州軍這方面開懷而笑,胸中的鬱結頓減,反觀荊州軍則是一個個像吃了蒼蠅一般,他們不想死,卻也不想受此屈辱,當即就有人大叫:「風雲亂,你欺人太甚!」
回應他的是數支羽箭,也不知出自何處,冀州軍將士本就對這些人恨極,礙於張凡沒有允許才不出手,不過此時有人出言不遜,若不讓他們分清楚現在誰有話語權還得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實際上從古至今被俘的士卒都沒有好下場,畢竟勝者也有損傷,曾經的戰友兄弟可能就殞命在這些人手中,怨氣是在所難免的,甚至自古一來都有坑殺俘虜的例子,秦國殺神白起一次坑殺趙國精兵四十餘萬,領天下都震驚,當真是殘暴血腥到了極點。
又有幾人不服,出來喊話,對這些人張凡也沒有半點姑息,頓時羽箭飛射將其滅殺,到最後荊州軍徹底老實下來,低下頭顱,不再敢多言。
文聘還想再爭取,卻被賈詡揮手打斷:「你們本就是敗軍,且受傷沾滿鮮血,我家主公不殺你們就已經是仁慈,何況他們都已經認命,你再勸說又有何用?」
文聘長嘆,抱拳一拜,而後緩緩走出,往荊州方向而去,沿路冀州將士均都是冷眼相向,不過並未動手,他們敬畏張凡,視之如神明,張凡的話就是神諭,不敢有絲毫違背。
隨着文聘身影的漸漸消失,被圍的荊州軍徹底認命,紛紛扔掉手中軍械,跪地請降。
張凡命人將他們關押起來,帶上手鐐腳銬,一部分送回冀州,一部分直接趕往上黨郡,上黨城池已經近乎全毀,需要重建,而這些人將承擔搬運等死事務,再加上精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