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軍裝,冷淡的臉,讓人有時會懷疑他會不會笑。
起碼明暮雪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有這樣的想法。
她坐直身子,雙手交叉一天的胸前的桌子上,很正式的看着對方,「請問是看病嗎?掛號本。」
氣場夠了,語氣即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尷尬的慌亂不平,也沒有冷漠的讓人覺得她是在記仇。
明暮雪覺得自己這樣的態度正好。
哪怕是記仇也不能讓對方看出來。
何況這迷糊的東西還有自己的小算計呢,這人到了她的地盤上,那就是板上的魚肉,到時要怎麼樣還不是她說的算。
從先前見到人時的驚愕尷尬難堪,如今明暮雪已經小小的得意起來。
李勛微眯着眼睛,盯着眼前這個笑起來有些猥瑣的小女人,心裏在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明暮雪正想入非非,突然一冷,打了個機靈,馬上警惕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我想在看病之前有件事情要先說一下。」李勛很正式的扯了椅子坐下。
簡單的動作,一扯一拉一坐。
但是你看着他做的時候,就覺得賞心悅目,特別是還是一身的軍裝,帥氣。
李勛那是什麼?
那是圈裏的太子爺,一個眼神的殺傷力就夠你承受的,何況還是這個時候的樣子。
明暮雪的本能告訴她要遠離眼前的男人,卻又不想做那敗軍,揪着心面上沉穩的看着對方,「對不起,我想你可能忘記了我是個醫生,和你並不熟。」
明暮雪又給自己打了個滿分,這樣的氣勢夠了。
看看吧,咱可沒輸。
李勛身子突然之間往前一探,明暮雪本能的身後躲,結果就見這個男人竟用了她一開始的姿式,雙手交叉,放到了桌子上。
一副領導談話的作派。
明暮雪緩過神來之後,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在特別是對方正在笑看着她,就笑着盯着,也不說話。
讓明暮雪覺得自己像只小丑。
很是狼狽。
其實,明暮雪給外人的感覺一向是冷硬,生人誤近的,實際上膽子很腦袋那根筋上來了,天不怕地不怕,只有在特殊的那個日子,她像一隻噴火的鬥牛。
可平日裏那就是個軟蛋。
又有點小聰明,所以慢慢的就變成了那種有點欺軟怕硬的性子,但是她這人又決對的正直,不容易身邊有任何的不正當行為和品行。
所以你說這麼個玩意,她矛不矛盾?
一般在社會上玩的,一眼就能看透,不過好在明暮雪上大學後就有了高陽這麼個弟弟。
上大學又是念的軍校,所以一路順水順水的過來,這樣的性子到還能走到現在沒有受到傷害。
此時看到對方的動作,還是和她學的,明暮雪穩住心神之後,心裏馬上就有了另一個想法,裝唄。
「昨天下午五點四十分,我接住了從樹上掉下來的你,這是事實,你該記得吧?」李勛看着她。
明暮雪點點頭,「多謝,你投藍的技術也很好。」
心下卻罵着小氣。
不過是舉手之勞,連時間都記着,明顯是想攜恩以報。
再說昨天那種場面有多尷尬,他心裏會不清楚?
明暮雪那也是個小心眼的。
這丫的最後可把她給投出去了。
「如果今天早上我知道自己會受傷,我想我不僅僅會投。」李勛很認真道,眼睛卻瞄着明暮雪。
明暮雪警惕的身子往後靠了靠,「受傷?不過是撞了一樣,又不是什麼大事。雖然你們男性很在乎那個部隊,不過我覺得你可能太緊張了,昨天那種情況,那東西決不會受着。」
李勛挑眉,說起這些來了不覺得臉紅,竟還有點得意和幸災樂禍。
眼睛圓溜溜的亂轉,一看就是心裏沒有想好東西。
豈不是。
這可是被李太子給猜對了。
這糊塗的東西心下可亢奮着呢,要真是撞壞了,那也算是扯平了,誰讓這男人昨天害得她那麼慘。
何況這時候這東西不迷糊了,更覺得一味的容忍只會讓對方反撲的更加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