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明暮雪這憨貨緊張了一路,對方也沒有再開過一次口,更沒有給過她一個眼神。
沒有回宿舍,沒有停車,一路往城外開,半夜裏透過車的遠燈能看到四下里都是樹林和山,車子也顛簸起來。
昨晚只在局子裏吃了碗泡麵,出來就遇到了李太子這撥人,直到這一刻不要說吃東西,連水都沒有喝一滴。
憨貨眼下顧不上生氣了,她腦子不停的轉着,想着怎麼用迂迴戰術讓對方能主動開口問她餓不餓。
不過顯然再想到這男人長了一張毒嘴,她決定還是餓着肚子更對她有利一些。
咕嚕肚子已經不掙氣的叫了起來。
憨貨紅着臉。
李太子爺坐在前面用眼角的餘光一掃,你看看她還在那移着身子,一副這聲音是她動的時候發出來的,絕對不是從肚子裏發出來的。
就這點道行,還在李太子爺火眼精精下耍小動作,怎麼可能不被小瞧。
憨貨見車子裏靜靜的,沒有人看她,她暗吁了口氣,才又坐穩了。
可是肚子餓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她抬起頭望着前面的首長,不知道名子不知道是誰,只在醫院裏接觸過,然後就開始了生活里有了他的影子。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會讓她有自卑的感覺。
可天生又帶着點小不服人性格的憨貨,又不肯在對方面前低頭
就像這一刻,面前的李太子爺清冷的聲音問她,「餓了?」
明暮雪微揚着下巴,心裏卻暗咒着貓哭耗子假慈悲。
早就沒有吃,上午和這人坐車到現在,已晚半夜了,她又不是泥做的,怎麼會不餓。
該說是人都會餓。
現在聽到她肚子叫來關心了,假慈悲。
「那也得挺着,到營里要下半夜。」
看,下一句清冷的聲音果然沒有好話。
明暮雪知道他就是這樣,前一句讓你誤會以為他在關心你,讓你心動,然後下一句就會帶你進深淵,讓你恨不得咬掉他一塊肉。
「不說話代表着贊同還是無聲的抗議?」李太子爺的身子動了動,側過身子看她。
慵懶又隨意的動作,卻讓人覺得這男人太媚。
明明是一身的軍裝,可你看他,每個動作都能讓你覺得享受。
而在他的面前,你有如同螻蟻的感覺。
他就像天生的王者,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而往往你發現對方這般優秀的時候,自己的心裏會不舒服。
就像此時的憨貨,她心裏有點苦澀。
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是堅強獨立的,可又有誰知道她承受了多少?
或者她的外在是剛不可催的,可是她知道當有一天遇到一個厲害的,她堅強的外表就像一塊易碎的玻璃,輕輕一碰就碎。
所以在外人的眼裏,憨貨是堅強又自立的,甚至還有着自己的一抹孤傲。
卻不知道她的孤傲是一層保護傘,在保護着自己。
如她與許文軍七年的戀情,她可以面上混然不在乎的先甩對方。
那是因為在憨貨的腦子裏,她永遠不會向另一方低頭,她先提出來就是她甩人,她佔上風。
所以你說她沒良心也罷,說她冷血也罷,她都是先把自己放在了保護層內,然後再考慮其它。
就像現在,她知道對方是軍人,還這麼多的人,對方不會怎麼樣她,所以沒有搞清怎麼回事,點了她的名她就來了,反正到了部隊也要看到調令的。
所以你說她傻,她腦子可精着呢。
當然了,這種精的前提是她只做對自己有易的事。
開了營區,外面的天都微亮了,憨貨被推醒的時候,車上早就沒有李太子爺了,過來叫她的也是司機。
你在看憨貨,她睡眼朦朧,「他呢?」
叫的這個親蜜。
只說他呢。
就像一對戀人,女人醒了看不到男人,會問這麼一句。
不過司機顯然誤會了,憨貨不知道李太子爺的名子,所只能人叫李太子爺為他。
你在看看她這初睡覺的神情,眸里含水,物里看花,朦朧的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