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咬咬牙,點頭:「好吧,那你拿着蠟燭在我身邊幫我照明吧,沒有光,我沒辦法吃飯。」
變態顯然對這件地下室的環境十分熟悉,即便沒有燈光,他還是準確的找到了存放蠟燭的地方,然後拿出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月,你知道這個叫什麼蠟燭嗎?這叫低溫蠟燭。蠟油滴在身上,會有意想不到的奇妙……」
「夠了!你不要說話!讓我安靜的吃飯!」
變態的話,讓朗月控制不住的發抖,他大聲呵斥了變態,變態這才不說話了,而是隔着幽暗的蠟燭光芒,痴迷的看着朗月的臉。
明暮雪自從變態進來就一直把自己藏在牆角,儘量控制自己的呼吸,好讓變態忽略她的存在。
現在,她見變態站在朗月身邊,似乎已經沉迷於朗月在他身邊的快感當中,所以明暮雪就悄悄移動身體,讓自己來到了變態身後。
朗月在黑暗中食不知味的吃着面,透過燭光,他已經發現了明暮雪挪到了變態身後。朗月眼睫微微抖動,他趕緊又吃了一口面,盡力讓自己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明暮雪小心的從口袋裏掏出她做好的東西,然後慢慢向着變態的背後伸出手去。
「月?好吃嗎?」
明暮雪被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手,貼在牆邊大氣不敢出。
朗月明顯也被嚇了一跳,他趕緊點頭:「好吃,很好吃。我早就餓了。」
「好吃你就多吃點,你實在太瘦了。我喜歡胖一點的。」
朗月努力笑了一下,然後就大口大口的吃起面來。
而這時候,明暮雪發現變態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就裝了壯膽,再次伸出了手。
這一次,明暮雪成功的把裝了鐵環的布條,掛在了變態的後背上。
明暮雪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她對着正艱難的吞咽意面的朗月,伸手比了個ok的收拾。
朗月看見明暮雪的手勢,鬆了一口氣。然後他驀地把意大利麵扔到了地上,整個人痛苦的捂着小腹倒在了床上。
變態明顯也被朗月的樣子嚇了一跳,他趕忙湊過去:「月?月你怎麼了?」
明暮雪也裝作擔心的樣子撲過去:「二哥?你哪裏不舒服?」
朗月邊掙扎邊不經意的躲避變態的觸碰,然後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胃痛。」
明暮雪趕緊就開口附和:「你給我二哥買的面是不是涼了?二哥吃不了涼的東西,他會胃痛!」
變態明顯也有些緊張:「涼?我是走路買回來,可能時間稍微有些久……」
明暮雪打斷他:「不行!這樣他很危險!你能不能給他買些藥回來?」
變態沉默了一下,然後陰沉着嗓音看向明暮雪:「你們不是在故意支走我吧。」
突然變得靈光的變態,讓明暮雪着實出了一把冷汗。還好這時候朗月機智,痛苦呻吟的聲音更大了些,於是明暮雪就大聲辯駁:「你把我們兩個關在這裏與世隔絕,我們把你支走能有什麼好處?!如果你不想他疼死,最好趕緊去買藥!」
明暮雪的話讓變態深思了一下,可最後他還是沒有抵擋住對朗月的擔心,終於轉身出去買藥了。
變態走後,朗月渾身脫力的倒在床上。明暮雪也鬆了口氣,躺在朗月身邊。
「小雪,你在他身上掛了什麼?」
明暮雪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口跟朗月解釋:「他剛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他穿的是針織衫了,這裏與世隔絕,唯一能將信息帶出去的人,就只有這個變態。所以我就在布條上寫了『我被這個人綁架了,幫我報警』,用鐵環掰成的鈎子穿起來,鈎在了他的針織衫上。希望他去買藥的時候,藥店裏的工作人員能發現,幫我們報警。」
朗月聽了這話,終於明白明暮雪剛才趴在地上在幹什麼了:「可是你用什麼東西寫的字?這裏沒筆吧?」
明暮雪的聲音有些無奈:「當然沒筆,我把指尖咬破了,寫的血書呢。希望看見求救信的人不要被嚇到。」
聽明暮雪這麼說,朗月立刻把明暮雪的手捉了起來,湊着暗淡的月光,果然能看見明暮雪指尖暗紅的血跡。
「你……」
「好了二哥,不要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