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呼吸微微屏緊了下,再不着痕跡的深吸了一口,硝煙里沒有血腥味的傳來,心中安寧了少許,才冷靜道:「一輛車子就是一個自爆裝置,我們只需要打開一個開口就能離開。」
車子肯定是不用再用,往油箱裏丟一條c4,鬆了手鬆把油門踩下去往一邊的火力衝出去,這就是一個威力極大的自爆裝置。
火力懸殊,兵力懸殊的情況下,靠的就是大膽,敢拼命!不拼是死,拼了才會有一條活路。
&怕死?」
她的問題讓段昭安不由地挑了挑眉,餘光從她臉上柔和的滑過,薄唇微彎起着,揚出溫柔而淺淡的笑意,「每一次執行任務都是一場生死局,怕死,就不會站出來。」
&硬氣。」顧晨爽朗地笑了一聲,白皙如玉的臉上沾了少許的硝煙,絲毫不影響她容顏上的美,反而更襯出收眉宇間的殺冽,「真男人,戰爭見真章,段少,好好活着,我會盼着與你執行每一次任務。」
倆人的談話是沒有關閉通訊下進行,劉宏聽了直咂舌,「操,是真好上了!最後的僥倖也破滅!」
&有好上,你也沒有機會。」容照淡笑地回答,視線看過劉宏時,隱隱有薄銳自眼底里掠過。顧晨的魅力從不再於她的容顏有多驚艷,第一次接觸是驚艷於她的美,第二接觸驚艷於她的氣質,第三接觸便知道她的真正驚艷到底是在哪裏。
是如驚濤拍岸般的震撼,如雪山巍峨般的大氣,更是如大海深沉般的冷靜,
在她身上,有着超然的於所有人不同的氣質,或是凜冽,或是孤冷,更是尊貴,這樣的女子……只有遠遠的站着,抬起頭,仰望雲端之上的睥睨眾生的她。
劉宏可是看到容照眼裏的薄銳,心口微微突了一下,連忙道:「我可沒想過要有機會,今晚是長見識了,哪裏敢找機會,必須是得供着!」
&方在這裏撤了兵。」被子彈打到只有右邊車大燈的光束照應下,顧晨看到公路上留下的痕跡。這是架着機槍而留下的痕跡,目光凝重對三人通話,「他們真把所有火力集中的薩瓦河去了。」
後退是不可能,後路早就被堵死,只有前住突圍了。
容照掃了劉宏一眼,示意他閉嘴,等顧晨說完後,才沉道:「很正常,第一個關卡美方吃了虧,同一件事情他們不可能栽兩回,把火力集中在薩瓦河邊,是想着把我們一網打盡。」
&現在擔心我們一出現,他們直接是大炮開轟。」劉宏不再談着旁的事,擰着眉低道:「我們又不能把車子停到一邊摸過去,怎樣才能把他們的重武器給幹掉?」
車子是美方的目標,目標不出現,美方不會開炮,可不開炮的話,謝景曜他們就沒有辦法離開!
只有把車子開進去,當着美方的面引爆,讓他們以為車內裝着東西隨着炮火變成廢鐵,……如此才能讓謝景曜他們的離開又多一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