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我可是見過,而且裏頭的東西一旦出來,就讓人抓狂,任你有槍,也奈何不了。之前在土家族神樹下的冰晶棺材就跟我們看到的一模一樣。
並且那東西刀槍不入,所以冰山臉要對付它們,幾乎是拿命在開玩笑,也讓我見到冰山臉最為虛弱的一次。
那一次我也莫名其妙的從神樹回來,之後的事情完全顛覆我的記憶,那樣的地方相當詭異。
我記得「狗男」跟我講,那地方有着某種礦物質,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冰晶棺材,黑色礦物質,黑色的隕石,這一切是巧合?
這一切好像都有着莫大的聯繫,也好像根本一點聯繫也沒有,除了金人以外,他們的聯繫幾乎談不上。
冰山臉讓我們止步,然後他在背包裏頭拿出黃符紙……很遺憾,這些東西都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濕透了,黃符紙,誅殺,什麼東西都糊成一團,根本沒法用。
冰山臉只能拿出一段紅線,然後在自己右手食指割破,鮮血抹在上面,再用紅線以奇怪的打結方式把冰晶棺材捆綁起來。
紅線被冰山臉打了一個活結,活結拴上之後,便開始「包裝」棺材,打出一個特殊的繩結。
弄完之後,冰山臉又在棺材上面用血寫下赦令符,就在棺材正中間,這道血符沒寫完,突然間棺材開始「砰砰砰」抖動!
只看一眼我便覺得不妙了,想提醒冰山臉離開那個地方,但是發現他沒停手,還在繼續。
棺材越動越劇烈,棺材板跟棺材震開了一條兩指寬的縫隙,看得我心跳都隨着這節奏加快。
棺材內啪啪的響,好像有人用手掌在裏頭拍,速度越來越快,快得一秒鐘能有十幾次之快。
我看得揪心,可冰山臉絲毫沒有停下,手裏的赦令符依舊在寫,紅繩都已經繃緊,有幾根開始拉出線茬,只有一絲相連,那棺材要炸了?
眼看棺材就要打開,冰山臉最後一筆畫完,嘴裏念叨「定」,那棺材便立馬沒聲,安安靜靜的停在那裏,一點事也沒有。
我和面具男面面相覷,都覺得這事太過於神奇,再看冰山臉,他的臉色變得熏紅,好像被蒸煮過一樣。我想,下一道符而已,有那麼恐怖嘛?
他突然重重吐息一口,然後看着我,向我招手。
我過去之後,他一手搭在我身上,整個人竟然虛弱很多,我把他扶到一邊,他盤坐下來,這一次休息了十幾分鐘,臉色漸漸好轉。
面具男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冰山臉有的時候看起來勇猛無比,有的時候看起來又弱不禁風。
我哼道:「你這人不懂天高地厚,我師兄這是用精血下符,這精血你不懂,因為你就是一般人,沒有道行,放多少血都一樣,這精血最根本就是道行的多少,用一次少一次。」
面具男撓撓頭:「我怎麼聽不懂……」
「艹……這都不懂,那你懂什麼。」
「額……你能說的通俗點?」
我想了想,靈光一閃:「這樣說吧,這道行就是血條,你玩過街機『快打』,一按必殺就得去血條,就是這個意思。」
以前很多小霸王同時按兩個鍵就會放大招,玩過小霸王黃卡機的人都知道。
這樣通俗的解釋,面具男依舊撓頭,我想大概因為我們的年紀不同,所以接觸的東西也有很大我的差異。
我想了想,說:「你看過《倚天屠龍記》?」
「嗯,看過,看了好幾遍。」
「謝遜你懂?」
「懂,這為人仗義光明磊落,敢愛敢恨,是個漢子。」
我擺擺手淡淡道:「我不跟你扯這個,我師兄用的招式就類似他的『七傷拳』傷人先傷己,你明白了吧。」
面具男才一拍大腿:「原來是這樣,我算是明白了,多謝指點。」
我說:「沒事,豬我都能把它說上書,只要你會聽話,在我嘴裏總能得到解釋。」我也頗不要臉的給自己長長臉,畢竟老子可是廢了那麼多的口水。不過話說回來,老子跟一個門外人說了那麼多,有什麼意思?最後只是證明我的見識稍微多了點,反而又浪費了半瓶水,哎,得不償失。
冰山臉恢復之後,我們繼續尋找出口,大概在十多米的範圍,我們又找到了一尊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