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4日
昨晚在車裏睡,我最討厭在窄小的車位睡覺,弄得我脖子酸疼難受,稍微側頭都不行,這是我這麼多年以來,最嚴重的落枕。其實能在車上睡覺已經很不錯,出任務的時候,經常是天為被地為床。
「嘿,看起來不是很精神,昨晚又忙了,右手酸了吧?」張九零走過來對我說。
我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聽他講話總覺得有一股「損味」,內涵無限。
「別惹我,老子今天落枕了,沒工夫跟你嗶嗶,如果你要趁機『報復』我,我會『銘記在心』的,等着。」6
張九零笑笑,「為了今天任務順利完成,歷來都是拖油瓶,幸好組織仁慈,你九哥我又心地善良,不會輕易放棄你的,等我,我有辦法。」
這老小子自信滿滿,屁顛屁顛的跑了,有什麼辦法?我記得上次他落枕的時候,罵爹罵娘罵老天,還不是乖乖的等了好幾天。
就在我心裏嘀咕他有什麼法子的時候,張九零把冰山臉帶過來。
「吶,以後又什麼問題找他,他一定幫你解決,除了生理問題,至於為什麼我就不多解釋。」張九零笑嘻嘻說着,看他那表情,好像把我的對象帶過來,順便把兩人都調戲一番。
「請用你平生最圓滑的姿勢滾走,老子不重複第二遍。」我不由得罵道,順帶看了冰山臉一眼。
他面無表情,走到我身邊,兩手把我的頭扶正,「別動,出了差錯我可不負責。」
聽到他說話那麼嚴肅,我心裏多少有點心怕怕,兩眼直勾勾看着前頭,在我對面是張九零賤笑的樣子,讓我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同時,心裏挺忐忑,想着背後的冰山臉可別手抖了,要是把我弄終身殘廢以後誰照顧啊,雖然我老吳家有後,可是到我這一脈的分枝還沒開枝散葉呢,我自信自己的基因優秀,一定能產生吳家優良子弟。
冰山臉在我後頸脊椎骨摸索一下,按到一個我說不出的地方,我忍不住叫出聲,「這這!疼,特疼!」
我以為他會狠狠揉幾回,並沒有。他抽手了,隨後我感覺到被蜜蜂扎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好了別動。」
「要多久?」冰山臉沒回我話,而我生怕把自己弄殘了,就乖乖的愣在哪裏。
大概過了幾分鐘,冰山臉又到我背後,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後頸刺疼了一下,我趕緊回頭,發現冰山臉手裏還有兩根銀針。
「我靠!師傅怎麼沒教我這招,師兄,這是針灸吧。」
冰山臉沒理會我,這時張九零勾着我的肩膀說:「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藥到病除?」
我扭了扭脖子,嘿!真的好了,這針灸神了!
早餐隨便吃了一桶「腦殘」方便麵,說實話,這東西比壓縮餅乾好吃多了,之前在封門村那幾天,天天吃的就是壓縮餅乾,放屁那股味都能殺蚊子,那一次我跟其他組員都很默契,誰也沒提放屁的事。
大概8點鐘,我再次來到昨晚那條河,早上看得更清楚,這條河很安靜,根本就看不出裏頭隱藏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螞蟥。
想到這個東西,菊花下意識的一緊……心裏對自己說,打死我都不下水。
我讓憨旭把準備好的皮艇放下去,然後把水下攝像機送入水裏,張九零手裏拿着平板,水下攝像頭能看到的一清二楚。
還沒下到最深處,冰山臉指着平板說:「靠右。」
攝像頭向右轉過去,這一轉,頓時讓我驚呼起來!
這水裏居然林立站着幾十個人,每一個人的胸口被一根三指寬的鐵鏈貫穿,有多少個我沒數,反正應該都在裏頭。
確定東西在裏頭,張九零和我高興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昨晚部隊找了一個專業的人,下水的聽說是台灣退役的蛙人,水下戰鬥力爆表,當然我中國也有特種兵,那種特種兵的申請比較難,時間久,而這個退役的剛好就是部隊聘請做教練,順便讓他露一手。
蛙人咕嘟下水,沒幾下就沒了人影,他的頭頂也有一個攝像頭,一切動作都在我們視線範圍,同時還能藉助耳機指揮他水下工作。
這一回我再次看清水下的面貌,這些人如同水底雕像,身姿筆直的站在水底,這一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