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瓦壇的東西居然是頭顱,散發一股難以說清楚的臭味。雖然不及屍體腐爛丑,可是這股味道真他娘的讓人噁心。
我不打算去鳥它,但是這個瓦壇裏頭還有一種恐怖的東西,這東西正是鬼眼龍虱!
瓦壇打碎,那些鬼眼龍虱開始擴散,百忙中,我指着地上龍虱叫:「小心地上的龍虱。」
這裏的鬼眼龍虱個頭比較大,肉眼可以看清,一個一個詭異的眼睛,好像都在看着我。張九零和威哥臉色刷一下白了,隨手撿起地上的背包,趕緊後退。
憨旭跟鄧小毛還在「親熱」,不過他滾的比較遠,那東西被我打廢雙手,戰鬥力下降,但是嘴巴不安分,伸長脖子,一個勁的伸長脖子,嘴巴一關一開,試圖在憨旭胸口撕下一塊,憨旭兩手掐住他的喉嚨,頓時僵持。
兩者的臉只有幾公分距離,情況危急,我飛奔過去,一腳踹在鄧小毛身上,憨旭終於解脫,翻身起來就跑。
那些龍虱發現地上碎肉,都被吸引過去,這讓我們四人鬆了口氣。
打碎的瓦壇有三個,好在鬼眼龍虱並不算很多,它們都吃着死人肉。還有一點讓我稍微想不透。
就是這種大個的鬼眼龍虱並不喜歡飛翔,他們打碎到現在,都沒飛過,只要在陸地,我們還是佔據優勢。
離開一段距離,我們看着鄧小毛被鬼眼龍虱淹沒其中。
在鬼眼龍虱啃食,突然間在鄧小毛肚子中噴出一道氣,隨即有個東西從肚子跑出來。
這個東西從肚子飛出,然後在地上縮一團,一動不動。
這東西的出現,鬼眼龍虱變得極其怪異,一向超級愛吃肉的它們居然都圍着那個東西轉,相隔太遠,我們又不敢開燈,只能勉強看到。
那東西死了?如果沒猜錯,那個東西應該是「鱟」,它寄生在鄧小毛的屍體上,然後復活,讓我誤以為水鬼上岸。
那麼問題來了,鄧小毛這東西是怎麼跑到我們前面來?我想着這個問題,張九零則是在一邊凝望。
鄧小毛的屍體因為沒有鱟的存在,現在完完全全變成一具死屍,安靜的躺在那個地方,完全沒有一隻鬼眼龍虱靠近。
「老大,要不要弄一把火把它們少燒了。」
張九零擺擺手,「不急,我看看。」他蹲下來,仔細盯着那一團蟲子。
蟲子把鱟都給抱住,也不知道這隻鱟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它們,讓它們如此留戀鱟,這一點像什麼呢?
讓我想起最貼切的形容,就是母魚帶着一幫小魚遊走,這些鬼眼龍虱只是包圍在鱟的身上,我能看見那隻鱟在動,如果是人,不出一分鐘的時間,絕對變成骨頭。
「燒。」
憨旭拿出一小瓶汽油,不多,大概就是一次性塑料杯那麼多,這種東西都是為了方便引火準備的,有的時候火是很總要的東西,帶一點利於方便。
曾經我聽說過這麼一個事件,那是從柳州把拖頭車的車頭開往北方,那時候的12月份的柳州還出太陽,第一次去內蒙的司機誰也沒有在意北方的情況。
那一次送車頭,在內蒙半路遇到了突襲的寒流,北方的天氣從來不廢話,二話不說,天色馬上變化,呼呼的給你來一場大雪。
因為雪勢太大,車子一下就被困在荒無人煙的國道上,三個小時的時間,五個南方來的司機,一個也沒活成。
其中有一個關於火的細節,就是他們把備用的輪胎都給燒了,然而遺憾的是,最後也沒留下他們的命。
憨旭弄了一點汽油,又撕下一塊布,揉成團,粘上汽油,點燃。
火球甩過去,鬼眼龍虱立馬散開,看來這火果然是它們的克星。
鬼眼龍虱散開後,那隻鱟縮成一個球,一動也不動。
我舉起槍瞄準,準備扣扳機時候,張九零按下我的槍頭。
子彈打在地上,彈出一點火星,這地面可是岩層,要是彈頭反射到別人,這是極度危險的事。
「你瘋了,有什麼事不能早點說,會害死人的。」
張九零不以為然,絲毫沒有一絲愧疚,他說:「這東西我留着有用,不能讓你殺死。」
我放下槍,問:「有什麼用?別告訴我你想磨成粉,含着吃。」
「懶得跟你貧,你給我老實點,別動不動就弄你下面的槍,乖乖地看着就行。」
我怒着說:「嘿,老臘肉,說話注意點,你別以為老子聽不出你的弦外之音,老是想着賺我便宜。」
張九零說:「你真污,立白都洗不乾淨你的節操。」
「靠,節操是什麼,值幾錢,要說沒節操,也是你最先。」
張九零安靜一會,突然轉頭問我:「老臘肉是什麼?」
「這你都不懂,你我同是一條水溝產的,應該一點你就明白。脫褲子自己看看,又黑又黃,像不像臘肉。」
張九零做了一個討打的手勢,「無聊!」說完,他走過去,用匕首在鱟的身上敲了一下。
「喂!別亂來。」
這種鱟可是危險物種,專門對人下手。
張九零這個距離是很危險的,所以我有點擔心。一旦被寄生,那下場只有一個——死。
「看到沒有,沒事。」張九零說完,居然用手抓起鱟,放在手裏把玩。
這東西縮成一個球,再也不懂了,後來讓憨旭用布袋裝着,以防萬一,還在袋子上撒上烈酒。
鱟遇上酒就會沉睡,這一點是冰山臉發現的,因此進來的時候,帶上酒,就是為了預防鱟的出現。
如今我又發現另一個現象,這鱟跟鬼眼龍虱貌似純在某種關係。
我們沿着石壁走過去,這邊緣可都是成堆的瓦壇,憨旭在後邊留坐標。
都是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要是一個不留神,把瓦壇弄破,那可是要命的事。
然而就在這時,憨旭不知道什麼緣故,竟然摔了一跤。
瓦壇的鬼眼龍虱立即蜂蛹而出,都往憨旭身上鑽去。
「救我!老大。」
我脫下衣服,猛的在憨旭的身上拍過去,蟲子一拍一大片,然而這一舉動,我也是引火上身,蟲子沾在我的衣服。
好幾隻都鑽進我的衣袖,就在這時,那些噁心的蟲子突然全部集中在一起,我身上那幾隻也跑出來,它們堆在一起,形成一個球。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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