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一跺腳,準備過去攔住,冰山臉倒是比我先出手,拔出長劍,健步如飛直奔狗男。
就在這時,四周黑乎乎的地方鑽出一批蛇,這些蛇的個頭很大,最短的都有兩米左右,蛇頭頂着血紅的肉瘤,看起來就像被人打開花一般。
就看一眼,我的心裏直犯悚!冰山臉追過去,一劍虛空砍下,我發現有一節東西吊在帶上,任誰都想不到,這居然只是一節藤條,奇了怪,為什麼藤條會勾人?
這個問題不由得我多想,冰山臉接住狗男。慢慢把他放在地上,然後向上看着縮回去的藤條。
直到藤條消失,冰山臉走回來,至於狗男,他就這樣把人家一個大姑娘丟在地上。也不管旁邊的蛇包圍,大步往回走,不過說也奇怪,他身上好像種震懾蛇的能力,他所到之處,蛇都給他避讓,有一條蛇躲避不急,被他一腳挑到幾米開外,還有一條在他身上打轉,竟然被他抓着尾巴往地上一甩,蛇頭立即拍個稀巴爛。
回來後,我問他,這到底怎麼回事?
冰山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也或許是他懶得跟我說。
他告訴我,從昨晚到現在,那些走進來的人自從進來以後,就一直跪拜這個地方。而自己為了不漏痕跡,也學着這幫人。他認為一旦這裏出現奇怪的人,隱藏在四周的東西就會出來。
昨晚的時候,這快地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這個聲音冰山臉也只能稍微感覺到一點。
我覺得可能是某種非人類耳力的聲頻,這有點類似蝙蝠和海豚的超聲波,他們發出是聲波只有他們自己能聽,而人類想聽,必須通過某種科學儀器才能分析出來。
我一直覺得冰山臉跟我不是一個「頻道」的,這傢伙不論從行為或者是相貌,都感覺在古代才對。
這個聲音嘎嘎的響,冰山臉簡單的形容,就像一個嬰兒在大夜晚的自己大笑,本來嬰兒這種東西我個人覺得很美好的,可是大晚上這樣的聲音出現,聽一次還沒覺得有什麼,一個晚上都出現,絕對會讓人毛骨悚然。
這讓我想起不久前處理的案子,那是一個男人,在自己租的一間房老是聽到嬰兒的叫聲,或許就是聯想到這個,才讓我毛骨悚然。
這個男的在廁所經常看到廁所坑冒血,那種血就像煮沸的開水咕咕的冒出。
這事後來讓我接手,我用黃符燒了一碗清水,把它放置在事發的廁所中人,然後又用銀針插入,直接變黑,因此我斷定這廁所有鬼!
我跟房客待了一個晚上,果不其然我也聽到了,隨後找到源頭……打開便盆在廁所發現死胎卡主,就是這個怨嬰作怪。事後我問房東,這房子前一任房客是誰。
房東說是一對情侶,經過調查我了解到,女的懷孕,男的有一天無緣無故跑了,這女的後來也搬走了。
如果我猜想不錯,肯定是用藥物強行引產,然後從廁所衝出去。
所以我對這種聲音相當敏感,心想這裏會不會用嬰兒來祭祀這條大蛇?
這個想法不是沒有可能,在古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祭祀山神,河神的百姓什麼都往裏放,其中河神最多,在黃河魚頭胡一帶,幾十年前經常有用童男女祭祀「鐵頭龍王」這麼一說。
我看這棵大樹跟土家族有着密切關係,少數民族最祭祀更加看重,這樣的推論合情合理。
冰山臉告訴我,假如等一下還有藤條下來,他會爬上去,而我就得帶着狗男離開。
我總覺得冰山臉一個人不像在救張九零,而是單獨探險?反正就是給我獨來獨往肆意妄為的感覺。
我也暗暗期待,最好不要再降藤條,這傢伙就懂得亂來,完全沒組織沒紀律,我那個師傅把他交給我,多半也是因為管不住他吧。
冰山臉開始習慣性打坐,我睡了一覺,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我究竟睡了多久?
這個山洞的溫度開始降下來,本來就陰森的地方,顯得更加恐怖,地上斑駁的顯露幾點月光。
冰山臉站起來,伸出左右捏指,算算時辰。
然後從我帶進來的背包拿出一包粉末,往身上塗抹一些,我問他這是什麼?要不要給我來一點。
冰山臉說:「你本身就不需要。」後來我才知道,那東西是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