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tm誰幹的!」我看着床墊背後的兩個大字,心裏立即湧上一股無名火。
「汪汪!」
這狗突然朝我叫了起來,因為憤怒的緣故,我指着狗男說:「讓它閉嘴,不然我讓你閉嘴!」
狗男只能對我尷尬苦笑,然後摸摸泰迪小名,又在狗的低聲說了些什麼。
張九零說:「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這事情是第二回,因為這件事,我之前還被組織調查,現在無緣無故的又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冷靜。
冰山臉查看床墊背後的血漬,並沒有說話,而是把床墊蓋下來,對我們說,走吧。
2016年5月10日多雲
來貴州的第二天,早晨很清爽,這樣的天氣本應該讓我的心情好點,但是昨晚的事情始終讓我感覺籠罩在迷霧中,心情壓抑且鬱悶,現在欄杆邊,突然有種衝動。
「你在想什麼?」
我聽到聲音回頭,發現冰山臉在看着我,我苦澀一笑:「還能想什麼,就昨晚的事。」
「如果你不想做這行,可以不做,沒人敢攔你。」
他的話讓我琢磨不透,是嫌棄我,還是關心我?
「我並沒有不想……」我只能這樣回答。
冰山臉說了一句讓我暖心的話,「那行,那天你不想做了,跟我說,我帶你走,保證他們不敢怎麼樣你。」
原來冰山臉是在幫我說話,他的話語透露一股霸道,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裏。有他這句話我稍稍寬心。
或許是出現這些事,讓我對任何事物都產生懷疑,每一句話都讓我心驚膽戰的,忍不住去揣測。
昨晚的很晚才睡,一閉眼就單曲循環,想到火男的死,老黃電話的警告,和昨晚的事,所有的事情現在已經成另一條線。到底是誰?這事到底是想威脅我,還是告訴我什麼。
動不動就寫名字……我第一次這麼不想看到自己的名字。
沒多久,張九零匆匆起床,神色還挺着急,出門,他先是看我一眼,一愣,「你昨晚沒睡?」
「睡了。」
「睡了就好,有活幹了。」大清早沒有任何笑容,由此可見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三人上車,因為在想事,走到一半我才想起狗男沒來,我讓張九零停車,張九零卻說:「我看你魂不守舍的,這會好點沒?要是沒好我給你來點猛料。你瞧你這樣……假如給你做隊長,4組玩完了,你甭着急人家狗男,擔心擔心你自己,人家早就到那邊到了。」
說完,張九零突然急打方向盤,車子突然拐彎,我直接摔到車窗上,磕得我床氣消散大半,嘴角都磨破皮。
我正想罵娘,張九零又來了一個急剎車,老子在一頭撞上前頭座位,這下好了,床氣完全消除,整個人醒了!
等我再想罵娘,砰砰兩聲關門,人沒了。
靠!這速度夠快的。
這是一條小巷街口,警察已經拉起警戒線,張九零找了這裏的頭,直接帶到一邊,問他們要了後門,讓我們三人進去。
走近巷口,立即飄來一股異味,這股味道再熟悉不過,是血腥味。
「這個袋子你拿着。」張九零帶上塑料手套,卻給我一個袋子,這是為啥?
隨即我明白,當我看到那個東西,立即劇烈的乾嘔起來。
「你明白我為什麼給你一個袋子吧,你有咽喉炎,大清早起來喉嚨會難受一段時間,尤其是不吃東西的這段時間。」他笑着對我說,我從未發現,他們其實都挺了解我。
我到一邊乾嘔幾口,舒服不少。
張九零點一口煙,深吸一口,然後說:「舒服點沒?多看幾眼,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我轉身過來,已經好多。這人……皮都沒有,準確說不是皮沒有,而是它的皮好像被某種強酸給融化,因為手掌的皮還在,從皮肉截面看,不是用刀分割。
冰山臉在地上發現一些黏糊糊的東西,這種東西呈現膏狀。
「師兄,這是什麼?」
冰山臉暗暗搖頭,張九零用手抓了一點,放入袋子中,讓警察那邊的人化驗成分。
我問張九零這會不會是硫酸?
第60章 融化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