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點。」劉芸淡淡的笑道。
「那好。」楊淑華從一邊取過一幅圍棋,擺在棋桌上,然後笑道:「你執黑子,還是白子」
「我對棋藝不算很精通,黑子吧。」劉芸把黑子拿到了自己這一邊。
對弈正式開始,論起對弈,其實兩個人是半斤八兩的,兩人拼殺一番,互有損傷,一時半會兒還真的分不出勝負來。
「我虛張你幾歲,叫你一聲妹妹怎麼樣」楊淑華一邊落下一枚棋子一邊道。
「當然可以。」劉芸淺笑道。
「我聽說妹妹當年懷了葉慶辰的兒子,在那個時代的農村,未婚先孕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我很好奇妹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楊淑華毫不客氣的說。
「跌跌撞撞的就走過來了,還好我有一個明事理的父親,這才沒讓我在生下兒子的那幾年流浪街頭,不過事實證明,慶辰是一個值得付出的人。」劉芸輕描淡瀉的說。
「呵呵,事實上,他這些年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我感覺妹妹這些年為了這個男人,不值得,因為他沒有擔當,他不配稱為男人。」楊淑華淡淡的說。
「呵呵,姐姐說笑了,一個沒擔當的男人,也能讓姐姐恨了這麼多年,一個不能稱為男人的人,當年竟然也敢當京城圈子所有人的面退婚」劉芸冷冷的說。
楊淑華當年說自己的丈夫,無非就是想發泄發泄當所的怨恨,只是自己的男人,也是她隨便可以侮辱的所以劉芸就毫不客氣的回應了過去。
楊淑華執着一枚黑子的手微微的一顫,劉芸的這句話,戳中了她心裏的痛處。
是啊,被她說的如此不堪的男人,當年竟然拒絕了自己,而且鬧得滿城風雨,而且曾一度讓自己一橛不振,歸根結底,自己還是太在乎。
不管是在乎自己和家族的顏面,還是在乎那個男人,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報當年的仇。
楊淑華本來就要落下的白子向正中間微微一側,放到了劉芸跟前正中央的那枚黑子上。
這枚黑子正對準劉芸的眉心命宮,而楊淑華剛剛下的白子暗合陰陽五行,隱然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六道鎖宮陣法。
楊淑華右手的白子一落到正對劉芸命宮的黑子上,劉芸只覺得神情一陣恍惚,她突然感覺到心口處有種揪心般的疼痛,那種疼痛幾乎要痛到她的骨子裏。
她一陣天旋地轉,那種揪心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就要向一邊撲倒。
「媽,你累了,該回去休息一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葉皓軒的聲音傳來,他一把扶住劉芸,另外一手在桌子上的棋盤上輕輕的一敲。
剎那間,棋盤上的棋子紛紛震起,五行鎖宮陣法瞬間即破,葉皓軒一聲清喝,左手道訣一結,就要指向楊淑華。
「住手。」
劉芸一把抓住了葉皓軒的手,她定了定神道:「放過她一次,這是我們當初欠她的。」
「可是媽,她剛才要對你不利。」葉皓軒冷冷的盯着楊淑華,不甘心的說。
「聽話,來的時候我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我只希望我們這一次退讓能讓她心裏好受點。」劉芸緊緊的抓住葉皓軒的手道。
葉皓軒猶豫了一下,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母親這樣堅持,他也頗為無奈,他咬咬牙道:「好。」
他左手的道訣了偏,指向下面的棋盤,只見棋盤上的黑子白子不停的在棋盤上跳動,棋子的方位不停的改變。
葉皓軒道訣一收,扶着母親離開。
棋盤上的黑子白子幾乎同時停止,在棋盤上擺出一個大篆,大篆之上一抹微不可見的金芒四散而去,灸熱的氣息迎面撲來,楊淑華淡然的神色不自由主的一變,她的身軀一震,一聲悶哼。
棋盤上那個玄奧的大篆上散發出來的灸熱緩緩的散去,咔嚓一聲響,那實木製作的棋盤上出現一個縱橫交錯的裂痕。
楊淑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是葉皓軒臨走的時候給她一個警告,她在不知不覺之間着了道。
她拿過一張紙巾,抹去嘴角的那縷鮮血,看着棋般上那個玄奧的大篆怔怔出神,良久,她才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兒子竟然也是一名玄術高手。」
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