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山河鞭不是現在的他能催動的,這股反噬之力在丹田內開始擴散,仿佛他的丹田馬上就要潰散一般,整個人好似重病之症,渾身經脈阻滯,恍如成為了凡人一般。
修士皆體輕若燕,神采飛揚,皆因經脈暢通無礙,渾身血氣運行猶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這才有翻天的手段,絕地的威能。
神女快速跟上。她似乎並未看出來,但余宇頭上的六和夫人卻忍不住在飛了一段時間後道「余宇,你似乎有大問題了。」
這一提醒,神女面色一滯這才發現余宇一直一言不發,面色蒼白,臉色已然有些黯淡了下來。
「放心,不會有大事的,我稍作調息即可。」余宇並未多說,也不敢多說,悶頭飛了一段時間,感覺差不多必然甩出米塵等人之後,這才與一荒野之地降落下來,找一無人山洞躲入其中。
將六和夫人的元神交給神女,余宇吩咐了兩句之後,不發一言進入山洞的後方,漠然坐下開始運功調息。
這股反噬之力雖然強大,但萬幸的是,它再強大,也不會比龍珠的威力強大了。所以他只需要調用龍珠的力量,將那股反噬之力壓服,即可徹底解決。
如此反噬之力,一旦被壓服,也就徹底無礙了。本就是兩股力量的爭鬥,一旦一方處於劣勢,也就不再有威脅了。
這股力量很詭異,余宇發現自己的識海內不知何時多了一股霧蒙蒙的光團,這光團既不像是某種精魂,也不像是一縷精神,他完全無法理解這是什麼,超出了他的認知。
原本在他識海內懶懶的躺着的莽猿,此時見到那股霧蒙蒙的光團後,立刻表現的極為緊張了起來,有些焦躁的在光團周圍來來回回的遊走,打着圈兒的轉,時不時的赤牙咧嘴,表現的極為煩躁和亢奮。
余宇的兩個元神一直端坐與識海內,一直一來跟這個懶貨莽猿都幾乎沒什麼接觸,它也從不理會余宇的元神,偶爾睡醒了之後便淡淡的瞥一眼余宇的元神,然後翻個身繼續睡。
這次卻完全不一樣了。余宇對它這個表現很是好奇,在壓服那股力量後,他並未感覺到自己有任何不適,只是識海內多了一個這樣霧蒙蒙的光團而已。但這猴子似乎很害怕有所恐懼。
但又不像是恐懼。
他嘗試着以元神與那莽猿溝通,莽猿跳出去一大段距離,冷着眼看向余宇的元神,意念所及似乎他對余宇將這麼個東西招進來感到極不愉快,讓它很不舒服。
余宇有些興奮想問它是否知道此物到底是什麼,莽猿卻一一翻白眼,它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這玩意不是個好兆頭,最好趕快弄出去。
余宇心道我要是能把它弄出去,就不會放它進入到自己的識海內了。只是這憊懶貨的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對於這個猴子,余宇還是有些私心的。他一直想試圖將此猴收服,為他所用,而這莽猿對余宇的心思似乎看的一清二楚,根本不搭理他。
余宇猜測玲瓏印的威力大概要藉助這個莽猿才能徹底發揮出來,自己辛虧修煉玲瓏印,結果為他人做嫁衣,就這麼送給水月天,他是心有不甘的。
很想幫助水月天渡過眼前的三家圍攻劫難是一回事,把莽猿送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誰知道這玩意在戰力上能發揮多大的價值。說不定這邊送出去,那邊就會後悔的腸子都是青的。
是以在綿城的時候,余宇並未跟寒獨雪提起這莽猿的事。
好在是壓服了那股反噬之力。余宇收回精神,服下一枚丹藥,慢慢煉化藥力,開始恢復之前的傷勢。
一天一夜過後,余宇再度精神煥發的出現在了六和夫人以及神女的面前,當六和夫人的元神疑惑的打量着余宇,有些不信的時候,余宇只是簡單的解釋道「沒什麼大礙,我又是個煉丹師,不妨事的,倒是夫人的劍道修為是我遇見最讓人忌憚的。」
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六和夫人上來見到自己就要拼命,眼都紅了。
神女面色黯然的坐在那裏,六和夫人坐與虛空處,臉色也極度暗淡,這兩人之前肯定已經說過彼此的經歷了,對發生了什麼事,彼此已經都知道了。
六和夫人說道「余先生救了我,我還沒謝過呢,至於劍道修為……不說也罷,我夫君必然是死在了他們幾個老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