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旁看熱鬧的界場境修士這才明白過來,一陣慌亂之下,紛紛撕開空間,霎那間逃的乾乾淨淨,猶如大風吹過一般,什麼也沒有留下。 w w w v o d t w bsp;o m
那老者捲起狂沙和另外一件寶物,呼嘯着帶起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際。
余宇一翻手,收起長鞭和其他的寶物,眯着眼看向老者消失的方向。
「余……余先生,不追嗎?」人都走光了,邵飛環等人反應過來之後,這才飛到余宇近前,問余宇道。
余宇搖搖頭「並沒有深仇大恨,只是碰到了,彼此看不順眼罷了。逃就逃了,他也知道我不會追的。」
目光移向邵飛環,余宇自己心中暗暗思量,那個叫左虛的功法路數,不像是宗門修士。最少此人曾經一度做過散息,這一點余宇從他駁雜不純的基礎場能修為上看的清清楚楚。
好比是武者,若是一個師傅潛心用一套功法教導下來,無論修為如何,其一身真氣必然純淨,無論本身的真氣底子紮實與否,修來的真氣都是可以看作是很單一的。
但若是中途換了師傅,換了功法,那麼真氣就會亂的很,可能會比較強大,但這並不妨害真氣本身的駁雜不純。
場能散修最大的特點就是這個。幾乎絕大多數的散修的通病,都是修為不純,導致的最要命,也最直接的惡果就是想要衝破大境界,往上走的更高,非常困難。
所以散修中,高境界的大能出現的概率非常低,這是根本原因。他們沒有功法,沒有得到完整的傳授,不知道該如何解讀功法啊本身的奧秘,煉偏了是常有的是,所以即便是一套功法修煉下來,也有可能把自己的場能修為煉的十分駁雜。
這個左虛就屬於這種情況,看似戰力很強,修為也很強大,但余宇剛才若是真的有心想要他的命,要把他強行留下來,並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多惹是非。
就是考慮到他很有可能是個散修,如果自己下了死手,但卻沒有將他真的成功留下來,將來對宗門,很可能是個禍患。
這種散修,雖然在修行上,有很多的問題,但他們往往偏門知道的多,戰力一般不差,所以如果當真有些什麼棘手的偏門,導致無法將他成功擊殺,也是有可能的。
余宇不願多留,扔出飛舟,繼續悶頭趕路。只要過一個大的傳送陣,就可以擺脫此地,也等於是擺脫了這裏的危險。那個年青人的身後,必然是有神場境修士的。
之前在陽明山,被昆首險些擊殺的一幕,給余宇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余先生你對他們的身份,有什麼看法嗎?」飛過了一千多里,邵飛環這才來到余宇身邊,問道。
對那些人,她似乎也很好奇。
「看上去,像是飄雲峰的人,那個年青人施展了飄雲峰的一項秘術,我知道。但那老者我卻看不清楚了。」余宇道。
「哦,此言何意?」邵飛環問道。
余宇一抬頭「你都離開羽仙宗幻景宮許久了,怎麼,對羽仙宗有感情,見到這麼多人在羽仙宗的地盤上亂來,你心裏不舒服?」
「那倒也不完全是。」邵飛環挨着余宇盤膝坐下「因為內鬥太嚴重,我對羽仙宗本身沒有好感,但其實那個宗門沒有內鬥?難道我蠻族本身就是鐵板一塊嗎,如果我這麼說,我想余先生是肯定不信的。」
「我自然是不會信的。」余宇笑了笑,邵飛環倒是老實了許多,跟自己說話的態度,較之以前,客氣了很多,也恭敬了很多。
「我出身幻景宮,其實對這些並不在意,幻景宮本身其實還是很乾淨的,最少我進去之後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是如此,後來才發生問題。」
邵飛環理理自己鬢邊有些發亂的頭髮,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我對幻景宮,其實也是有感情的。都說天道無情,修士更是無情無義,但修士畢竟也是人,怎麼可能沒感情?當時我師傅對我極好,很照顧我。不讓我牽涉到羽仙宗內的任何內鬥中去。」
「那你師父後來怎麼樣了?」余宇忽然想起了豆豆,這個邵飛環的師傅,難不成被豆豆殺了?想必她的師傅,境界不低,若被豆豆看上而一併一把火燒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出來之前,她老人家就隕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