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盤坐在飛舟的船頭,一邊恢復,一邊默默回應道「我也猜到了一部分,我想那老嫗退走,估計是也看破了一些端倪,這才離開,暫避鋒芒,想想對策,硬拼是肯定不行的。我感覺那劍膽的威力,並未真正發揮多少。」
「是沒有發揮多少」真元子道「如果真的都發揮出來了,那劍膽可以直接將那老嫗狙殺,她的這個境界,也就是現在的人類神場境後期的修士,根本就不可能拼得過上古時期的神場境後期中的頂尖大能,根本就不可能」
那是劍膽,是一直溫養在識海內的寶物,而不是丹田內的寶物。識海乃是人類的精神之海,是精神的所在地,一直受原主人的精神影響。
所以,這個劍膽,也就是那個白光,其實不是誕生了自主的意識,而是原主人的一絲精神烙印沒有退去。
這個劍膽的所有行動其實都是受原主人的精神意志的影響。它的所有行為,剛才的所有反應,理論上都可以看做是原主人的反應。
「很好判斷了現在」真元子道「這個劍修大能,當初可能是鎮守此地的那個人類高手,他是個劍修,所以是人類無疑。
此人似乎不是似乎,是的確非常在意那個陣台。那陣台我們已經研究過了,就是這個地方的一個進出通道,當初我想他是人類臥底中,戰力最強的一個,他的責任,應該是死守此地,不讓任何人靠近。這個執念太深,直到現在,他似乎也不接受外人靠近」
「是的,我想到了。我想那老嫗如果是直到了很多關於上古那一戰的事情的話,她大概也能判斷出來。
這個劍膽的主人,不出意外,應該是當初的一個傑出的人類劍修大能,投靠過去,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以死護住這個陣眼,放人類聯軍進來,裏應外合,剿滅靈霄山的仙人。」
余宇跟真元子基本上想到了一起。事實上,如他猜測的那般,那個老嫗退走,也是因為猜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才退走。
因為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麼劍膽中的那個原主人的精神意志是誓死守住這裏,這個執念之深,已經經過了是幾十萬年的考驗,他們如果動靜鬧的再大點,老嫗也不知道這劍膽會放出什麼大招來。
她其實也沒有信心能戰勝那劍膽,死拼是不明智的,因為旁邊還有個余宇。
「那個蠻族大能你怎麼看」余宇道「我看劍膽最後也沒有追擊我們了,但為什麼它會追着那個蠻族大能不放」
「我估計是因為那蠻族大能倒霉,不知道他觸發了什麼東西,導致被追殺的那麼狠」真元子道「你想想看,如果那蠻族大能真的有什麼太多的秘密的話,他是不可能逃離那白光的追殺的,因為他根本不是對手。
是你中途將他救下攔下了那劍膽,但距離那陣台較遠,劍膽只是簡單的給你較量了一番,之後就走了,它並未有更多的表示,就證明它的精神注意力,一直都在陣台處。
哦,對了,那劍膽,此時你不能再將它看做是一個寶物了,它不是一個死物了現在,它是一個生命,雖然應該只有一絲當初那個大能的精神烙印,但它此時也不是一個單純的死物了。」
「嗯似乎有道理」余宇沉吟着點點頭。之前自己對戰那劍膽的時候,它確實是沒用盡全力的。如果那個大能真的有什麼更多值得它追擊的價值,自己當時是救不下來他的,估計那時候,自己要麼是被劍膽給殺掉,要麼是被打跑。
所以仔細想想,那個蠻族的大能估計也是誤打誤撞,或許他現在也是一腦門子疑問,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也有可能,那個蠻族的大能,仍舊在陣台的不遠處遊蕩,你跟那個老嫗的爭鬥,他說不定是知道的,能感受到場能波動」真元子道。
「是有可能的,不過既然覺得他是他無害的,那麼就去不去考慮他了」余宇道「老嫗很厲害,我不是對手,她經驗豐富,看我跟小孩似的,玩心眼子,我似乎也不行,這個老嫗,應該也是從底層走出來的,閱歷豐富,智慧過人這,怎麼搞」
「幾千年的人,不可能是白活的,尤其是一步步走上來的人,較之於一般的宗門大能,有背景的人,難纏的多。」真元子也無奈了。
那老嫗在各個方面,都對余宇有碾壓的優勢,根本不可能力敵,現在看智取似乎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