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唐年身後的,是一個中年的神場境修士,言語間對余宇頗為客氣,這人乃是唐家剛剛進入到神場境的修士,比余宇進入到神場境的時間還晚些。
以前,唐家是不是有神場境的修士,是個很大的問題,很多人都傾向於認為沒有,其實若是有不出世的神場境老古董,也是有可能的,但擺在明面上的說法是沒有的。唐年的師傅,也不是唐家的人,雖然是個神場境的修士。
此時跟隨他進來的,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師傅,畢竟他是以唐家的當家人的身份進來的。余宇問他「唐兄,你進來後,可曾遭遇過九幽冥府的人?」
「沒有」唐年眉頭一直難以舒展開來「我們遭遇的都是本土的妖獸,有此地最大的一個族群,被稱為離吼的,其實此地早已跟我們的世界連通,很多人都曾經進來過,只是出不去罷了。
我們進來的不是第一撥,這些本土的妖獸對我們還是很熟悉的,對我們的套路,功法,都十分熟悉,而我們對他們這較為陌生。那些離吼的火焰,極為難纏。他們似乎是在可以的找我們,而且行蹤……他們似乎發現的也很快,我甚至懷疑,我們進來後,被人跟蹤了,可是又找不到證據。」
「你懷疑是九幽冥府和羽凰天宮他們?」
「目前恐怕我只能這麼想了」唐年道「這次隕落的一名星場境的修士,乃是我的一個直系的長輩……唉,回去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不是這裏的所謂的靈霄山的傳聞傳的那麼真實我想我可能早就退出了。」
二人聊了一會,彼此將得知的消息說了一下,也基本上沒有差別。而此時此刻,大家的目的都是共同的,就是前方的靈霄山,後面是友是敵,其實很難說准,或有大打出手的可能。
所以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對靈霄山的事,隻字不提,簡略的聊了一下之後,也就分開了。趙少卿在戒指空間內將兩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出來後,余宇問她
「唐家沒有跟你們一起,成為九幽冥府的人?我在外面的時候,見過你跟他在一起。當時我改了氣息,你們沒有發現我,我發現你們了。」
「這個唐年,我看他有點想在風雨飄搖的世界裏,將唐家置身事外。他們似乎誰也不得罪,跟我們聊的不錯,但就是不跟我們提任何關於羽凰天宮等的事情,他這個人,什麼都不說,守口如瓶,只說些家長里短的事。我看他想獨善其身,難的很!」趙少卿倒是不瞞着余宇,直接點評了一下唐年。
「你的意思是,唐年並不是假裝不關注世界的混亂,而是知道,但不願意過多的參與,是這個意思嗎?」余宇道。
「是的,不過我看不能成功。這個唐年,似乎是真的爭鬥心不強,你可曾聽過他跟任何人爭鬥的事情?一件也沒有,他似乎從不跟任何人爭鬥。」趙少卿淡淡道「我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聽說他師父是個很了不起的高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這個師傅調教的好!」
「也有可能吧」余宇道「外面看的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進去了,你也都看到了,也聽到了。那裏面根本就不是星場境的修士可以深入的,你還是藏身戒指空間內,反正我可以讓你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也算是了了你的心愿……」
「行吧,我不給你添麻煩,後面的風險,確實很大……」趙少卿一萬個不願意,但也不在執拗。她縱然是神體,縱然再天賦不凡,也抵抗不了境界的差距帶來的實力上的落差。
神場境的修士可以在空間罡風內隨意飛行,遊走,她就做不到。
余宇獨自一人,遁光閃過,一道流光直奔那片茫茫的混沌一樣的世界內部。萬里之遙,很快就能飛到,不過當余宇飛行了半盞茶的時間之後發現,往前飛變的困難了起來不說,速度上更是大打折扣。
深入之後,速度連之前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這還不說,來自四面八方的不知名的某種東西,讓余宇的元神一陣陣的驚悚不安。
這種不安不是來自生命受到威脅時的不安,只是元神本身對於外部風險的未知性的不安。以前的世界,都是他熟悉的,外面的空間,外面世界,甚至是魔族的世界,異靈的世界,都是他還能理解,最少不管是什麼世界,無論你是不是用場能,用什麼樣形式的場能,世界的根基,還都是場能。
元神就是場能搭建起來的,它可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