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夜裏……」余宇愕然的看着貝惜雪「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你都把我嚇死了……」貝惜雪的嗓音有些嘶啞,眼睛紅腫,一臉驚恐不安的看着余宇。
「師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余宇還想說什麼,貝惜雪趕緊道「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了小師弟,別說那些了,這裏是不是古怪很大?」
余宇抹了把頭上的汗珠,這才現自己的衣衫,已經濕透了。他搖搖頭「此地比我們想像中,似乎還要複雜,可能有些地方,我太師傅也沒有完全弄明白。這個地方……古怪不是一般的大。」
「那你剛才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就是叫不醒?」貝惜雪坐在余宇對面,掏出手巾,擦拭着余宇頭上的汗珠,余宇能清晰的問道那手巾中淡淡的香味。
似乎覺了什麼,貝惜雪趕緊縮回了手,余宇抬頭,看向別的地方,心口有些起伏不定,他能看到頭頂上方的星空,可以看到星星閃爍的光,但他相信,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飛不到高空去的。
「我剛才……」余宇回憶了一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定定神,又理了理自己的思緒,這才開口說道「我剛才覺得似乎只是經過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好像還不足一盞茶的時間,不知怎的,過了兩天了?」
「就是兩天了,怎麼可能是一盞茶的時間」貝惜雪也正了正神情,道「我打坐調息不過兩個時辰,之後就現你不對勁,一開始沒留意,後來才現,你的生機在飛快的流逝,我又不敢確定是不是生機在流逝……」
貝惜雪似乎心有餘悸,看了余宇一眼「總之我沒有碰到過類似的情況,也從未見過類似的記載,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沒猜錯的話,有人暗地裏對我的意識動了手腳」余宇緩緩說道。
「意識,識海嗎?」貝惜雪道。
「不是識海」余宇道「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卻解釋這件事。簡單說,識海只是容納意識的地方,但它不是意識。就好像是我們的肉身,它並不是我們,肉身只是容納我們的一個載體。而識海,也只是容納意識的一個載體。」
「我聽不太懂,不過大致能理解一點,聽起來跟道家的法門,或是佛家的法門,好像有些關聯。」貝惜雪看着四周,小聲道「可是,小師弟,你這樣說出來,如果真的暗地裏有人,那我們……那你說出來的話……」
「不妨事」余宇道「即便是暗地裏有人看找我們,他們也無法對我們進行隨心所欲的傷害,前提是只要我們不去關注他,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貝惜雪一皺眉「還有這樣的說法,這不是跟凡人說的什麼信則有,不信則無,類似了嗎?」
「不一樣」余宇道「凡人的那個說法,是以蒙昧的目光,打量着一切不可思議的存在,無法解釋,無法明白,只能那麼說。
但我說的這個暗地裏的存在,不管我信他存在,還是不信他的存在,他都是存在的。區別是,我們不去思考他,這個存在就跟我們無法建立聯繫,也就不能傷害我們了。」
「有點玄之又玄的感覺,不過似乎跟意識,以及靈識,還有思想有關,會不會……煉丹師懂的多一些?」貝惜雪又道。
「可以這麼說」余宇道「我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我經歷過一次,還差點死了,但之後我卻得到了新的東西,新的領悟。那次,是在一個黑沙漠裏,我遭遇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在魔族的時候,我跟你提起過的。」
「你是說,跟魔帝,還有中陽真人的那次經歷?」貝惜雪問道。
「是的,當時還有兩個仙人。中陽真人當時的狀態,就只剩下了意識,他的元神都毀了,但卻留存了下來,最後,那個中陽還有那個魔帝都想吞噬我的元神,佔據我的肉身,不過都失敗了。
也是從那之後,我得到了一個新的感悟,不斷的淬鍊之下,意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凝固。在魔修對戰的時候,兩個魔修的神體將我圍困,意圖將我擊殺。
那時我差點沒有能逃脫對方的毒手,但最後,就是靠着這種意識的領悟和凝固,我找到了那兩個魔修神體的本體,成功突圍,並將他們的一個擊殺。」
「你剛才又碰到了類似的存在?」貝惜雪不太明白余宇話里的意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