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當晚,小白魚陪着豆豆,寒獨雪,木鋒,雪舞等都在余宇家裏過節,用木鋒的話說,這是他第一次過年節。.最快更新訪問:щщщ.shuhāhА.com。以前從沒過過,因為他出身本就是修士家庭,而修士是沒有凡人這一套禮節的。
整個晚上張燈結綵,熱鬧非常,前兩天余宇就開始寫對聯。這種風俗讓雪舞和木鋒瞪都訝異非常,尤其是凌碧爾看到那一張張寫着黑字的紅紙往『門』上貼,覺得大大的不可以理解。
年節當天的中午,家裏圍攏了好幾桌人,不管是左小勇,遲偉華他們,還是秦明,陸斌等人,一視同仁,全部落座,在後院擺開幾張桌子,大吃大喝。
晚上吃餃子,對於木鋒等人而言,又是一件神奇的體驗,從未聽說過這種奇怪的吃法。餃子此物,在這個世界上,那是沒有的。
晚上,人都散了,豆豆抱着小胖香香入睡了,余宇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擺放着他這一世母親,父親等人的靈位的屋子裏,看着上面擺滿了的靈位,悵然若失。
後半夜,不知不覺寒獨雪走了進來!
今天寒獨雪,木鋒,凌碧爾,雪舞等人都在余宇家裏過夜,誰也沒走。
余宇盤坐在屋內的蒲團上,『門』敞開着,外面不知道何時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而看看走進來的寒獨雪,余宇沖她微微一笑「寒仙子還沒睡啊?我家簡陋,你可別嫌棄!」
寒獨雪並未理睬余宇的話,而是看了看上面的靈位,皺皺眉道「這個余常泰是誰?上面這麼多餘家人的靈位,是不是就是你在擊殺那個什麼赤龍之前所說的你的家人?」
「是!」余宇道。
寒獨雪默然了一下,聲音微微輕了下來,柔聲道「余宇,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看開點,你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也不是你父母和你爺爺他們想看見的!」
余宇苦笑了一下道「大道理誰不懂呢,我自然是明白的。我很喜歡看書,不少書我都看過,我看過不少故事書,上面寫的故事不少都很『精』彩,這種滅『門』之禍也有很多人寫。
我看到不少人在寫這種事情的時候,報了仇了,似乎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好像是報仇完了,這種滅『門』的傷害就修復了一樣。」
余宇沉默了一下,輕輕搖搖頭「不是這樣的,事實不是這樣的。當然這不能怪那些寫故事的人,因為他們並未沒真正經歷過真實的滅『門』之災。
他們無法想像,一個人見到自己親生的父母,死在自己眼前,那種震撼和給我們心靈帶來的創傷有多大。這種傷害,是永久的,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抹滅。」
「可是余大哥你這樣,讓關心你的人心裏很難受啊!」不知何時,雪舞也走了進來,站在余宇的另外一邊。
余宇看看她,又看看寒獨雪,示意兩人坐下,兩『女』盤膝坐在余宇身邊的草墊子上。余宇這才道「你們兩個的家世,都非常不簡單。寒仙子你來自大富大貴的世俗家庭,是真正的名『門』望族。
而雪舞仙子你,本就是修士家庭,還是入世宗『門』內排名那麼靠前的飛雪宮,而你本人還是飛雪宮主的『女』兒,你們兩人按出身來說,比我余宇強了何止百倍?
你們無法想像普通的小市民為了一兩文錢跟人家爭吵,甚至大打出手是為了什麼,你們可能很不屑,覺得俗氣,甚至厭惡。你們也無法想像一個山裏的四口之家,二兩銀子可以過一年是什麼概念。
大家的生活完全不一樣,沒有經歷,你就無法體會。雖然我們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但其實我們的世界是不一樣的。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我們誰都無法左右自己的生活軌跡,按照既定的路線往下走,直到這條線完結。
如果這條軌跡本來還不錯,有一個相對美好的前景,但卻被人活生生的撕裂了,把你推向了深淵,這種打擊和影響,是無法言說的。
就說我,到現在為止,此刻我最大的夢想便是能帶着豆豆去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或者是個小城,小鎮也可,開一個醫館,懸壺濟世,終此一生。
但我做不到。那年年節,我家裏幾乎全部死光,我的生活軌跡因此而改變,這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我從血與火里走出來,看到了太多人世間的悲慘和不公。
我一步步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