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樓里,包括寧月在內很多人都不知道李馨蕊的身份,見她一個柔弱姑娘站出來,和那幾個滿臉殺氣的赤月國人對面而立,都不禁生出幾分擔憂來。
付凌華剛想喊她回來,但話到嘴邊咽了回去,她立刻明白了,為什麼李馨蕊會站出來,這個場合,李家人就她一個,她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學生中自然基本上都認識李馨蕊,也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都一致表示了沉默,寧月剛想說話,卻敏銳的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便作罷了。
學生們也都學着幾個都督的樣子,將路讓出來,李馨蕊站立當場,頓時有了眾星捧月的感覺。余宇此時已經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只好退在一旁看着,好在幾個大都督都在,他也不用為李馨蕊的安全問題擔憂。
「自私?」那冷美人走出兩步,來到李馨蕊面前「你們焱國人不自私?你們仗着人多欺負外邦友人,還說別人自私?你們的軍官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還私自將兩個公主扣押,這不是自私?」
李馨蕊緩緩搖頭「我們相信你們是公主,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將你留下就是扣押。我說你們自私,自然有我的根據。此事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覺得你們應該承擔責任?你們挑釁在先,暗下毒手在後,技不如人又挾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這些都是你赤月國的國風嗎?」
李馨蕊難得露出一副憤怒的神情來「你難道認為我焱人好欺不成?」
「哼」那冷美人似乎對李馨蕊的話並不感到恥辱,而是極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卻也不再辯駁什麼。
李馨蕊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接着說道「到現在,你們死了兩個同伴,也算是為了自己的錯誤付出了相應的代價,但即便如此,你們仍然將責任推給我們,這不是自私是什麼?難道在你們的心裏,別人都該被你們踩在腳下,任打任殺?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來錯地方了。這裏,是焱國,我們學府的學生,不是你逞能的地方,我們更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人。別說是你,就是你赤月國昆吾陛下到此,也一樣要守我焱國的規矩,要尊我焱人的禮儀!」
李馨蕊義正詞嚴,氣勢咄咄逼人,在場的學生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李馨蕊這麼強橫的一面,都不禁面面相覷,大感驚訝。
那黑臉女子和冷美人都是一樣,冷美人心中一動,面前這女子說道昆吾陛下的時候,似乎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難道她認識昆吾陛下,還是自己聽錯了。焱人知道赤月國皇帝稱號的本就不多,因為兩國沒有什麼來往。
冷美人皺着眉頭道「算你有些見識,知道我父皇。但我昆吾陛下雄才大略,豈是你能想像,不必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李馨蕊微微一笑「我何止知道昆吾陛下,我還見過不止一次!」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着李馨蕊。那兩個公主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盯着李馨蕊。
李馨蕊接着道「如果你們真是公主,應該知道威南王這個人!」
「什麼,你說威南王李承付?」那黑臉女子動容道。
「不錯,那便是家父了。記得我五歲的時候曾隨父一道入赤月國皇宮見過昆吾陛下,八歲時見過,十二歲,十四歲的時候都見過。當時你們並不在,如果在的話,可能我們還見過面!」李馨蕊點點頭。
威南王,李承付,和現在的皇帝是兄弟,並非一母所生,年長現在的皇帝十來歲,在很年輕的時候,李承付便離開京城,去了南方。走的時候,他只是一個皇子!
那時候的南方還是窮寇遍地,諸侯割據。威南王帶了一萬士兵,用二十年的時間將焱國的南方平定,幾乎所有割據勢力都被威南王掃平,無人不服。今天南方有那麼多的小國歸服焱國,威南王居功至偉。
是以現在的皇帝封他為威南王。現在的威南王已年界六十,在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勸誡下,他這才從南方歸來,到京城養老。說起來不過是近兩年的事。
赤月人不知有焱國,但卻知道威南王。因為現在附屬焱國的那些小國家,當時都是割據勢力,南方經濟不發達,他們說是割據勢力,其實和山賊差別不大,經常兩頭搶,要麼搶北方的焱國州府,要麼就去攻打南方赤月國一些州府。
兩國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