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威武!」
執法堂喝了一聲,搭起了刑台。
少頃,一個看起來結實厚重的金屬架子就搭好了,四個斜對角上套着皮鎖。
這架子散發着滲人的寒光,還沒開始行刑,就已經讓人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了陣陣寒意。
這時,執法弟子忽然取出了一條白森森的皮鞭,手腕一抖,皮鞭驟然在空氣中抽出一道鞭花,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姜遠也不用他們催促,大步走向了那個散發着寒光的金屬架,自己站好位置,面不改sè地等着執法堂的弟子們替他綁皮鎖。
行走的過程中,他就已經順手脫掉了外面的長袍和裏衣,露出了肌肉結實的上半身。
陽光下,他身上的肌肉緊實有力,表面泛着如同潤玉般的淡淡光澤,讓人幾乎移不開眼睛。
換了平時,看到姜遠這副樣子,只怕已經有小姑娘臉紅心跳,尖叫着撲上來了。
然而,這時候,卻誰都沒有在意這一點。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執法堂弟子手中的蛇骨鞭上,忍不住屏息凝視。一時間,周圍的氛圍安靜得嚇人。
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蛇骨鞭緩緩揚了起來。
「第一鞭。」
「啪~!」
一聲清脆的鞭聲驟然響起。
鞭聲響起的瞬間,顧玉樓情不自禁地一抖,臉上神sè微變。
與此同時,白森森的蛇骨鞭自空氣中一掠而過,閃電般落在了姜遠背上。
剎那間,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就出現在了姜遠如潤玉般的脊背上,傷口皮肉外翻,鮮血順着傷口緩緩滲了出來。
「嘶~」
莫長老倒抽了一口冷氣,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蛇骨鞭抽在身上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顧玉樓無意識地攥緊了雙拳,臉sè比之前更加蒼白。
那位男長老也皺緊了眉,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姜遠的臉上。
他敏銳地注意到,這一鞭抽下去,本該最為疼痛難忍的姜遠,臉sè卻連變都沒變一下,好似那一鞭子根本不是抽在他身上一樣。
「真是驚人的意志力……」他忍不住露出了驚嘆之sè,「以往受罰的弟子,哪個不是第一鞭下去就哭爹喊娘了?難怪他如此年紀就能有這樣的實力,光這份意志力就夠驚人了~」
「可這才第一鞭。」旁邊的女長老蹙了蹙眉,「就算他意志力驚人,能扛過十鞭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根本不可能抗得過二十……不對,是三十鞭。」
鞭刑可沒有昏着受的,就算昏過去了,也得弄醒了繼續抽。
以往三鞭五鞭就已經是酷刑了,何況是三十鞭?
想想那畫面,就讓人覺得慘不忍睹……她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
不論他們怎麼想,鞭刑也不會因此而慢下來。
不知不覺,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啪」「啪」「啪」的脆響聲在空氣中迴蕩,凝重的氣氛滲得人心裏發慌。
「第二十三鞭……」
「第二十四鞭……」
「第二十五鞭……」
「第二十六鞭……」
不知不覺,二十幾鞭就過去了。
姜遠背上的鞭痕越來越多,原本如潤玉般的皮膚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翻卷的皮肉,猩紅的血sè看起來觸目驚心。
顧玉樓眼眶中已經不知不覺濕潤一片,姜遠如果真的扛不住,她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阻止鞭刑。可她心痛莫名之餘,卻是發現姜遠始終面不改sè,沒有一聲哀嚎,也沒有一聲求饒,更是連一點昏過去的徵兆都沒有,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痛苦一般。
她的美眸中,暈染上了一抹不敢置信之sè。
兩位長老的臉sè一變再變,從一開始的不信,漸漸變成了震撼,乃至於佩服。
「他,他,他……他還是人嗎?!!」女長老張着的嘴合都合不攏,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意志力,實在太可怕了!」旁邊的男長老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就算是久經訓練的戰鬥,都不可能像他這樣面不改sè。他是怎麼做到的?」
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