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對着叫了有半晌,夯部落這邊的人越聚越多,逐漸從十幾人的隊伍壯大到了二十多人,聲勢浩大,情勢詭異,最終還是對面那些人裏面有個人吹了聲口哨,然後對面的隊伍才迅速的撤離。
待到那些人離開,夯部落這邊的人有一半跟了出去,並沒有追打的意思,更像是在監督對方離開自己的地盤。
等到那些人也離開了,剛剛圍過來的夯部落的人這才站了起來,開始正常說話,皋見狀也跟着鬆了口氣。
「怎麼回事,那群蠢貨怎麼會在這裏?」一個年齡差不多也在30多歲的男人問道,他的身高比嘯還皋上一些,身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動物牙齒和角,臉上還畫着一些奇怪的紋路。
這個人皋認識,叫做王,住嘯隔壁。
他和嘯一樣是住在山頂,屬於部落的精英式人物,也和嘯一樣是第二狩獵隊的人,同時也負責在另一個狩獵隊出去狩獵的時候部落的守衛和巡邏工作。
這可是個風雲人物,他和嘯有着一樣的彪悍能力,狩獵方面可是一把好手,是嘯所在的狩獵隊裏的二把手,同時也是嘯這個臉盲少數記得住的人當中的一個——當初巫頻頻被嘯認錯成他才沒競爭上頭領的位置。
然而那之後嘯依舊沒記住巫那老神棍的長相,倒是記住了他家隔壁老王的長相。
皋聽說過這事兒,所以看到狩獵隊出去狩獵的時候有注意過。
王是狩獵隊二把手,嘯則是狩獵隊一把手,是他們那個狩獵隊伍帶隊的頭兒,也是夯部落三個狩獵隊帶隊首領中的一個。
聽了王的問話,嘯也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今天的嘯穿着更加簡潔幹練,斜着披在胸前露出肩膀的上衣,一身緊身的獸皮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更加健碩。
兩條緊實修長的大腿露到根部,行動間大腿內側白皙的皮膚展露無疑。
「我來這邊覓食,回去的時候他們從外面跑了過來,然後就對上了。」皋老實回答。
與嘯等人的幹練不同,皋身上的獸皮有些過長,有些松垮。
說起這件事,皋就忍不住翻白眼,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了,結果這群人嗚嗷嗚嗷叫了一頓居然就拋下他走了……
尼瑪這算個什麼事兒?
「那群隔壁的蠢貨又想搞什麼?」嘯有些不滿的皺眉,兩個部落中間有着一片很寬很深的原始森林地帶,平時兩個部落的人從來不會越界,各自固守着各自的地盤狩獵過日子,很少做出這種侵犯別的部落的事,因為這做法隨時可能挑起兩個部落之間的流血戰爭。
並不是嘴上的硝煙,而是真正意義上留血死人的戰爭,在這個連冷兵器都算不上的時代,在這個茹毛飲血的時代,一旦引發戰爭就會血流成河,橫屍遍野。
「估摸着是前段時間他們又開始祭祀的原因,我聽說另外我們一個狩獵隊的人好像往那邊去了。」王說道,他臉上畫着五顏六色的紋路,臉上的表情一動,就讓人移不開眼。
前段時間嘯就說過隔壁那群蠢貨又開始祭祀了,估計是又有那種野豬一樣的野獸去了他們部落附近,夯部落的人看不爽,半路把那野豬截糊了,給剁了,給宰了,給下鍋了。
如果是這樣,那對方肯定忍不住想要來這邊找茬。神都被宰了,誰還按耐得住?
士可殺不可辱!
不過他們來搞偷襲報復之前大概沒想到半路又被皋給截糊了……
「真是活該,那群蠢貨就不能學聰明一點嗎?」嘯忍不住幸災樂禍。
弄明白了緣由,嘯又忍不住讚嘆不已,「你小子沒給部落丟臉,等你以後神樹種子覺醒了,可以來我們狩獵隊試一試。」
在部落的人眼裏,對上隔壁那群蠢貨的時候就不該畏怯,夯部落的人就該迎面而上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不過皋還只是個孩子,體內神樹種子還沒覺醒,力量不足。如果他要是知難而退躲起來也沒人會說什麼,但皋知道自己的情況還能在對方面前亮出武器,那是難能可貴的勇敢。
「多虧了你,不然咋們肯定吃虧。」王也贊同嘯的話。
雖然這次鷙部落的人才來了十幾個人,但對方是抱着偷襲的打算來的,一旦交手吃虧的肯定是夯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