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搜吧!」
河屯自嘲式的悠嘆一聲,「反正像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又怎麼可能撼動高高在上的衙門威嚴呢?這要是不順服……恐怕連小命都不能保啊!」
這話說得……
有種在倒逼老楚的意思。品 書 網 ( . .
換句話說:要是在淺水灣搜查不出有關河屯軟一禁封行朗的蛛絲馬跡,老楚這一回很有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來都來了,搜查令也出示了,老楚只能硬着頭皮搜查下去。
封行朗有恩於他,即便以權謀私,老楚也要救出活的封行朗。
「那就多有得罪了。」
隨着老楚的話聲剛落,兩隊特警兵分兩路將別墅的客廳繞堵上了一大圈兒。
河屯則微眯着眼眸,似乎在強裝鎮定;又似乎在靜觀其變。
雪落從樓上急匆匆的跑了下來。幾乎所有的別墅房間她都找遍了,並沒有兒子林諾的身影。
而客廳里只有河屯和邢十二,卻不見邢八……小傢伙應該是被邢八帶藏到哪個地方去了。
雖說雪落有七八成把握:河屯是不會傷害他的義子十五的,但雪落也不能完全安心。
河屯本就是個陰晴不定的人。
「地下室……那個地下室!」
雪落甚至於不敢去直面沙發上坐得四平八穩的河屯。但事已至此,雪落只能繼續『背叛』下去。
不但雪落知道這幢別墅里有地下室;衛康也知道。混在特警中的他已經摸索到了通向地下室的那扇隱藏式的門前。
似乎這扇門跟四周的牆壁已經融合在了一起,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門。
憑着記憶,雪落在原本應該有扇門的地方停了下來,並用手拍了拍,示意老楚這便是地下室的入口處。
而河屯依舊雙目微眯着,好像對四周發生的一切並不上心。一副全然不在乎的冷凝模樣。
「邢先生,這通往地下室的門……還請行個方便打開。」
老楚『請示』着河屯,儘量避免着有可能會被起訴的野蠻執法。
「十二,既然他們想看那頭畜牲,你就替他們把門打開吧。」河屯悠聲。
「好的義父。」
邢十二慢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在自己的口袋裏摸索着類似於鑰匙的物件。
「這畜生可野蠻暴戾了,你們可要小心點兒。」
邢十二一邊好心提醒着老楚他們注意,一邊漫不經心的在自己的口袋裏掏了半天。
什麼裝巧克力豆的盒子,擦鼻涕的紙巾和擦手的濕巾等等,幾乎都是小十五會用到的日常用品。
不得不說,邢十二在照顧小傢伙的飲食起居上,除了親媽林雪落,也就只有他邢十二了。
口口聲聲的『畜牲』,讓老楚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封行朗。
「哦,抱歉!地下室里的鑰匙……被我弄丟了。」
邢十二磨嘰了半天,才這麼欠揍的說道。
不等老楚他們炸毛,邢十二又心情極好的說道:「要不你們明天來……還是自己砸門?」
「砸門!」
老楚不想再等下去了。似乎他隱約意識到:河屯在跟他玩緩兵之計。
生命探測儀探測出了地下室里有生命的跡象,這更加堅定了老楚要砸門的決定。也顧不得這一切的執法,是不是被河屯給記錄了下來。
連雪落肯定:河屯和邢十二口中的『牲口』,說的就是封行朗。
可當地下室入口的門被砸開之後,在聚光筒的照射之下,眾人卻傻眼了。
鐵柵欄里,真的關着一頭畜牲。一隻黑色健壯的藏獒。正衝着那群特警咆哮着。
不知道是誰觸碰到了鐵柵欄,咔噠一聲,鐵柵欄被打了開來。那隻黑色的,足有一百多斤重的兇狠藏獒,立刻嘶吼着沖了出來。
出於自衛,也出於老楚跟林雪落這個指證人的安全,特警只有將衝出鐵柵欄的兇猛藏獒給擊斃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鐵柵欄里……明明關的是封行朗!我見過封行朗,我兒子林諾也見過!怎麼會成了一條藏獒呢?」
雪落從驚恐萬狀中回過神兒來,卻陷入了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