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可以有,禮就免了。」楊琪可不想再伸手拿耶律斜軫的好處。
就在這時候,北院王府來了一人,看此人的着裝打扮,應是北院王府的家丁。
此人忌憚的瞅了一眼楊琪,然後對耶律斜軫行禮,「大王,小的有事稟報。」
楊琪很識趣,當即就轉身要走。
「說。」耶律斜軫恩准。
「大王,紫煙姑娘又發瘋了。」那人稟告。
耶律斜軫有些不耐煩,紫煙瘋瘋癲癲已經不是兩三日的事情了,還是什麼新鮮事不成?
他沖那人揮了揮手,意思是讓他別再拿這等小事來煩他。
然而那人又說:「大王,這回紫煙姑娘傷了海夫人!」
耶律斜軫終於爆發,對那人低斥,「傷了就找郎中,找本王有何用?」
那人嚇得當即跪在地上,埋首低頭瑟縮着脖子,戰戰兢兢不已,「大王息怒,小的……小的這就去回海夫人!」
這人原來是海夫人派來的。
大約是耶律斜軫這些時日冷落了海夫人,惹得海夫人要用這種手段引起他的注意。
北院王府中,也就只有海夫人敢仗着耶律斜軫的寵愛,這麼肆無忌憚的差人來煩他。
不過今日不同往昔,耶律斜軫的心思不在她身上。
當時那個家丁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不過沒走多遠的楊琪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紫煙」二字。
她挺意外的,時隔那麼久,紫煙居然還活着?
楊琪找了最嫵樓里的幾個姑娘,打聽了一下紫煙的事情。
最嫵樓里的年輕姑娘,資歷較少,雖聽過紫煙的大名,也都是仰慕她昔日的風光,對紫煙的現狀,知之甚少。
倒是最嫵樓里有幾個未出世的老姑娘,尚還關注紫煙一二,卻也知道的不多。
因此,楊琪打聽到的也就不多,只知道紫煙如今仍在耶律斜軫的府上,也沒個名分,大家都還叫她紫煙姑娘。紫煙如今瘋瘋癲癲,神志不清,連府上的下人都不怎麼待見她。
楊琪正與最嫵樓里的姑娘說話,突然上來一位公子哥。對方抱着手,對着楊琪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彎腰大禮。
待他抬起頭來,楊琪才看清他的面貌——
正是那位在天和街撞她的公子哥。
在那之前,楊琪從未見過此人。此人也不見得會認識她,這人能找她找到這裏,楊琪只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跟蹤我?」
對方不以為意的一笑,全然沒有否認的意思。
「今日實屬在下無禮,冒犯了小哥,還請小哥別往心裏去。」
楊琪上下打量他,這人一副漢人打扮,完全看不出他是高麗人。
楊琪故意裝瘋賣傻,「你找我什麼事?」
「在下有一樣東西落在小哥這裏,在下斗膽將東西討回來。」對方依舊對楊琪抱着手。
楊琪故作疑惑,「在下,你說笑呢吧!」
對方的神情一頓,臉上的笑容僵住,今日見楊琪當街吃肉串,就覺得她傻裏傻氣,難不成她腦子真的有問題?
「在下不是在下……」這人嘴角抽搐,居然也被楊琪的傻勁兒給傳染了,「在下——金志勛,我的東西——」他看向楊琪腰間的玉盒,「就在你的盒子裏。」
楊琪忙護着玉盒,生怕被誰搶去了似的,「你要我的玉盒?」她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給!」
金志勛有些無語,他有氣無力道:「在下不要你的盒子,只是要你盒子裏的東西。」
楊琪死抓着盒子,「我盒子裏面沒東西,就算有東西,那也是我的,反正我不給你!」
一旁經過的葵嬤嬤見楊琪跟人裝瘋賣傻,有些不忍直視了,「行了行了,是人家的東西,你就趕緊給他!」
楊琪顯得不情不願,她從腰帶中拔出玉盒,遞到了葵嬤嬤手上。
葵嬤嬤也沒打開玉盒,直接將玉盒完整的給金志勛呈上,「這是你的嗎?」
要說起跟什麼樣的人打交道用什麼樣的手段,那葵嬤嬤可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她就是想跟金志勛表達一個意思,這玉盒在他來之前,誰也沒有打開過。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