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沒幾日,便有耶律斜軫南下的消息傳開,蕭氏大為不服與不舍,再次跑去皇宮跟蕭皇后抱怨了一番,還提了將楊琪隨便指給三位皇子的其中一人——
蕭皇后也有意將楊琪收做兒媳,奈何皇上不肯答應。皇上還將蕭氏呵斥了一番,叫她回到南院王府安心做她的南院王妃。
蕭氏還沒回府,此事便傳到耶律斜軫的耳朵里。
蕭氏回到恬嫻閣,耶律斜軫已經等在了那裏。
見她灰頭土臉,耶律斜軫冷笑,「怎麼,又在皇上與皇后面前吃了敗仗嗎?」
蕭氏知道,他這是明知故問,故意奚落她。
蕭氏張大眼,似乎要將耶律斜軫的里里外外看個清楚、看個透徹。她萬分不能理解,這個男人的嗜好為何如此的讓人隱隱作嘔。「耶律斜軫,你是不是有毛病,放着王妃不管,天天與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得野丫頭黏在一起,你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王妃?」從她的話里,耶律斜軫挑了一個不是重點的重點。他嗤笑道,「你知道你這個南院王妃的頭銜是怎麼來的麼?是你死皮賴臉的向皇后與皇上求情,他們二人並非是向你妥協,是本王向皇上妥協。」
耶律斜軫起身逼近,蕭氏被他瞳孔中的冷意嚇退了一些。
即便被無言的威脅壓迫着神經,蕭氏仍強作鎮定,站的筆挺,仿佛在保留她最後的尊嚴。
與她擦身而過時,耶律斜軫稍作停留了一陣,冷眼撇着她出口警告,「你若再做些多餘的事情,休怪本王無情。」
望着耶律斜軫揚長而去,蕭氏惱怒的跺了跺腳,忽聞恬嫻閣外響起叫聲來:
「耶律斜軫——耶律斜軫——」
這府上除了她以外,還有誰會如此放肆大膽段文直呼耶律斜軫的名諱?
蕭氏跑過去,立在恬嫻閣的拱門邊靜靜觀望,見耶律斜軫的大腿被楊琪抱住,她不由得妒火叢生,咬住了桃色的薄唇,絞緊了手上的帕子——這帕子是她用來在皇上與蕭皇后面前拭淚用過的。
「快放開。」耶律斜軫的態度雖然是將楊琪拒之於千里之外,卻是負着手,絲毫沒有阻攔她的打算。
楊琪纏得死緊,「帶我去找我乾爹!」
「那你放手,咱們好好說。」耶律斜軫語氣輕柔,似乎還帶着一些哄騙的味道。
楊琪哪裏知道,她一鬆手,耶律斜軫便縱身飛了出去。
楊琪咬牙切齒又齜牙咧嘴,又氣又惱的跺了跺腳,然後飛快的跑着追了上去。
這場追逐戰,雲翹看的心急火燎,她拍着大腿,對楊琪喊道:「小姐,求求你別在摔倒了!」
她可是聽說了,因為上回秋萍將楊琪絆倒,楊琪摔得鼻子流血,耶律斜軫因為此事大動肝火,降罪了秋萍。
雲翹見蕭氏身旁換了婢女,不是原來的秋萍,這才覺得不妙,一打聽才知道是耶律斜軫命人剁了秋萍的雙腳。這會兒秋萍怕是已經在亂葬崗了。
知道歸知道,可她不敢到處宣揚。
由此也知道,楊琪就是耶律斜軫的底線,誰也不能犯着。
楊琪已經累得氣喘如牛,她就不知道了,耶律斜軫的身形怎能如鬼魅一樣,好像又會凌波微步一樣,別說抓不着,追都追不上。
雲翹端了一盞茶水,到她跟前來,「小姐,喝口水吧。」
楊琪接過茶盞,飲了一口,嗆了一下,然後彎着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姐——」雲翹慌亂起來。
耶律斜軫衝過來,一把將雲翹從楊琪身邊推開。他小心的扶着楊琪,臉上寫滿了擔心。
楊琪咳嗽輕了下來,她從鼻孔里挖出一片茶葉,忽然又大笑起來,「好厲害,茶葉從鼻子裏面出來了。」
耶律斜軫眉頭舒展,眼中憂色褪去,揚起唇角,忍俊不禁起來。
楊琪迅速將茶杯擱到地上,又抱上耶律斜軫的大腿,不依不饒。
耶律斜軫拖着她,一瘸一拐往前走了幾步,後坐到廊台上,無奈道:「本王不是說了麼,此次走的不是旱路,不一定能見到你乾爹。」
「那就改走旱路唄!」楊琪騎坐在他腳背上,抱着他的雙腿,絲毫不給他逃走的機會。鼻孔里還有些癢,她便埋下腦袋,在耶律斜軫
175 想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