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辰沉着臉把童文雅丟給追過來的安保員。
「關起來!」
「是,大少爺!」
這是鬧的哪出?淳于朗有點兒驚了,大哥看來真是完全不記得她了,竟然親自下令關押她。很好!這正是淳于家想看到的。
「喂,蕭野!你不會要來真的吧?你不認我不要緊,怎麼可以關我呢!」這回童文雅掙不脫了,兩名高大威猛的安保員直接把她架離地面,懸空的腳踢了半天,硬是使不上勁。
「交給你了,我不想再看到她。」淳于辰厭惡地看了一眼童文雅,轉身回他臥室了。
「大哥,你休息吧,以後這樣的事,不會煩到你了。」
「帶走。」淳于朗命令一下,安保員立即拖着童文雅出了淳于辰的房間。
「你們沒有權利關押我!」
「你夜闖民宅,我們當然有權利關押你,有什麼話,對着空氣去說吧。」淳于朗親自帶着幾名安保員一路往偏僻的地方走,這座別墅後面連着山。山上雖然也有房子,半山腰該有多冷啊。
「淳于朗,你裝不認識我也就算了,你不能昧着良心關我啊。你知道我認識你大哥,也知道你大哥喜歡我吧。萬一關起來把我凍病了,你大哥會找你算賬的!」
「放心,不會冷着你的。」
「算你識相。」童文雅哼了一聲,等到被丟進一間屋子後,她才知道有多杯具。
原來她被關押的地方是鍋爐房,的確是冷不着,就是熱死了。
「讓她餓着,渴着,明天一整天,不准給她一滴水。」
「是,二少爺。」
「喂,放我出去!」童文雅拼命拍門,卻只聽到咔噠一聲,上鎖了。
該死的!來真的呀。
才剛進來一下子,她就熱的想脫了衣服,待夠24小時不給喝水,她還不要出汗出虛脫啊。
蕭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弟弟多變態,我會被折磨死的。
早知道,根本就不要理那個混蛋,為什麼要聽他甜言蜜語。四年前他欺負完她,拍拍屁股走人。四年後,他一出現,還是各種壓榨她。除了莫名其妙地為她擋過一刀,他還為她做過什麼?
小柯基出生的時候,她那麼害怕,那麼痛苦,他在哪裏?
小柯基生病的時候,她痛不欲生,徹夜不眠,他又在哪裏?
他是你丈夫還是你男朋友啊?他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你有什麼理由為他承受這些。
花痴!童文雅你就是個花痴!
沒錯,他為了你失去記憶,可他可憐嗎?什麼狗屁淳于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心情不爽還可以命人把你關起來,水都不給你喝一口。
不要認他了!
再也不要認他了!
「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以後不來你們破淳于家了!」童文雅扯着脖子叫了半天,回答她的,只有鍋爐里咕嘟嘟的冒泡聲。
「淳于辰!淳于朗!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折折騰騰,又跳又叫,一個小時都還是沒人答應。
折騰的結果就是她一身是汗,跟蒸了桑拿似的,姐這是順路減肥了吧。
童文雅咬牙切齒的把外套脫掉,襯衫也脫了,上身只剩下一件小吊帶,都還是熱的流汗。叫的喉嚨又干又癢,真要渴死了。唉,就是太急着要見蕭野,連手機都忘記帶了,這下可真是求助無門啊。
「死淳于朗,我跟你什麼冤什麼仇,你也太會折磨人了。」
啊,上天垂憐,很久很久後,終於聽到腳步聲!
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童文雅又打起精神來,使勁兒拍鐵門。
「有人嗎?放我出去!」
鎖開了,門也打開了,淳于朗寒着臉進來,目光居高臨下地睨着童文雅。
「怎麼樣,這種滋味不錯吧?」
這次,他沒帶隨從,只一個人來的。
童文雅怒目瞪着淳于朗:「淳于朗,你敢說你不認識我?」
「我認識。」
他總算承認了。
「你認識就好,放我出去。我要熱死了,你大哥會心疼的,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