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了眼,氣的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就在想,占這麼個奇醜無比的女人的便宜,他得鼓足多大的勇氣啊?
見他不說話,齊洛格驚覺到,從她坐下那一刻起他就一句話沒說,難道他是個啞巴?
她頓時覺得很抱歉,重新坐下來,低聲跟他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說話不方便,都是我不好。」
「你才是啞巴呢!」肖白羽忽然沒好氣的開口,嚇了她一跳。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既然不是啞巴,我坐錯了位置你為什麼不說。沒見過美女啊,逮着便宜就占的?」他語氣不善,她嘴巴也不饒人。
回敬了他一句,她站起身氣呼呼地直奔衛生間。
身上這套裝扮太讓人難受了,她一進衛生間就重新換過了一條淡紫色的連衣裙,在鏡子前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她站在鏡子前的時候,正好打掃衛生的阿姨在她旁邊拖地。等阿姨走了,她在鏡子裏忽然從鏡子裏看到肖白羽站在男廁門口那邊的鏡子前。
兩個人的目光在鏡子裏相撞了一下,齊洛格生怕被他認出來,慌亂的想走,地面滑的她意外地直直往後倒去。
肖白羽見她滑倒,忙上前扶住,在她的驚呼中他看到了她脖子上一顆紅色的小痣。
「喂,你放開我啊!」齊洛格叫道,更讓看到那顆痣疑惑着的肖白羽確信,她就是捉弄他以後還惡人先告狀的死丫頭。
「你不是說要跟我交往的嗎?我們交往吧!」他扯唇笑了笑,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滿臉的戲謔。
他的笑容讓她恍惚,就那一瞬間,讓她覺得世界裏充滿了陽光,很奇怪的感覺。
她的臉火燒火燎的,但還清醒着,很快找到自己的聲音,對他怒喝道:「誰啊,你你認錯人了。快讓我起來!」
「我不呢?就不讓你起來!看你還敢不敢戲弄人!」他依然攥着她的小手。
「再不放我就喊非禮!」
「你喊啊!」他逗弄道,卻沒想到,她真的會喊。
情急之中,他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小嘴,當時這一幕,全部被喬宇石看了個正着。
說一見鍾情也好,說一吻定情也罷,雖然不是什麼深吻,只是他情急之中嘴唇碰到了她的,而她嚇的也禁了聲。
兩個人之間就這樣產生了化學反應,鬼使神差地開始了交往。
齊洛格想,她當時也有點任性吧。
肖白羽的確是個很好的男朋友,不像時下的一些男生,總想着佔有女孩子。
他們之間,除了那次意外的一吻,他只牽過她的手,連接吻也沒有過。
交往的一個星期,他帶她去了很多地方玩,看電影逛街,去遊樂園,時間雖短,她卻很快樂。
那樣的青春才該是一個女孩兒正常的青春吧!
要不是家變,她會和肖白羽就這樣鬧着,又拌着嘴走進婚姻,然後生小孩,平淡度過一生。
她的牛排和芒果燒來了,帶着一種憂傷酸楚的心情,她一點點地吃完。
下午,齊洛格回家去看了母親,晚上陪父母吃過飯接到了小勇哥的電話。
小勇哥說他要出差了,約她出來一起聊聊,她反正不想回公寓,就答應了。
兩個人到了江邊,吹着江風,漫無目的的聊天。
和小勇哥在一起,齊洛格會覺得放鬆,他是個很好的聽眾,偶爾還會給她很好的建議。
「他對你還好嗎?你說你打了他一巴掌,他有沒有為難你?」小勇哥關心地問。
齊洛格苦笑了一下,實話實說:「他沒有什麼時候是不為難我的,不過也不算為難,都是我該做的事。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為我報案了,也許是因為他不信任我吧。對了,他跟我說,四年前我們曾經有過瓜葛。細節他又不肯說,如果你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想總跟他這樣下去,知道了他為什麼不信任,在恨我什麼,也許我就能離開他了。」
「你真想離開他?」小勇一直默默地聽着,等她說完這句話後,他很認真地問她,並且觀察着她小臉上的情緒變化。
「對!我想離開!」她的眼神非常堅定,沒有任何躲閃,看來像是下定決心了。
「為了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