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陸秀峰發現,他想要和她做朋友,好像也找不到理由。
不敢勉強,畢竟過去的記憶對齊洛格來說,太痛苦了。
今天貿然來見她,已經是不應該了,要是讓父親知道,會把他罵死。要是讓齊父齊母知道,更會痛恨他。
他還記得車禍那晚,他是怎樣跪在地上懺悔,扇自己的耳光。
那些記憶,不光是齊洛格的痛,也是他的。
齊洛格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奇怪,好像特意要認識她似的,讓她想起以前在學校時總有小男生這樣對她。
不過他好像已經過了那樣追女孩兒的年紀了,許是她想多了吧。
和他告別以後,齊洛格就去二樓找自己要看的書。
書店裏有個書吧,她找到書,安安靜靜地坐在書吧里看起來。
十點多的時候,她給李嫂打了個電話,說中午不回去吃飯。
她是真的不願意回那個帶給她無數屈辱的公寓,外面的天多好,外面的空氣也是清新的。
只盼着早點結束,早點離開,即使以後她的人生沒有愛情了,也會被其他事情充實。
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書上,快十二點了,肚子咕咕的叫聲提醒她,該吃飯了。
齊洛格把書放回去,並沒有買,這本書已經不需要買,該記的她都記住了。
出了書店,她信步往前走,路過一間咖啡屋的時候,她停住了。
這間咖啡屋叫「就是那家」,大概是隨便雪糕出來以後,給店主帶來的靈感吧。
齊洛格之所以會在此駐足,是因為她和肖白羽的第一次見面就在這裏。和喬宇石的初見也在這兒,當然,現在知道那確實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歡迎光臨!」迎賓對齊洛格說,她定睛看了看,迎賓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女孩兒了。
她進了咖啡屋,特意選了22號桌坐下。
剛坐好,有服務員拿着菜單過來,禮貌地詢問她需要什麼。
「一份牛小排,一杯芒果燒。」她沒看菜單,直接點了這兩樣,這是她和肖白羽第一次約會時點的食物,她永遠都會記得。
服務生寫好菜單,走了。
齊洛格坐在那兒看着窗外來往的人群,回想着和肖白羽認識時的點滴。
那天母親跟她說,王阿姨是喬家的親戚,喬宇石的奶奶托人找相親對象,把她的八字都說過了,對方很滿意。
她怎麼會相信什麼八字之說,但被母親嘮叨的不停,只得答應出來見面。
為了不讓喬氏的禿頭總裁看中,她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當時她想當然地認為那傢伙會是個禿頭大肚子的發福男人,否則為什麼要相親找老婆。
服務生放錯了號碼牌,她坐在了肖白羽對面。
肖白羽長的很清秀俊朗,笑容中又帶着一點痞氣,看她的時候讓她忍不住心慌。
齊洛格記得,她當時弄了個蘑菇頭的假髮,上身穿了一件緊繃繃的紅色碎花襯衫,扣子扣到了脖子。
下身穿一條綠色的裙子,臉上畫滿了雀斑,還配備了牙套。吃晚飯的時候還惡作劇的故意讓牙套上留下一些菜屑。
「你好,我叫齊洛格,是來和你相親的。我今年20歲,人們都說我長的難看,我覺得我挺漂亮的。」她自我介紹完,就對着肖白羽呲起了牙,讓他有機會見到她牙齒上的傑作。
猶記得肖白羽被她雷的,猛灌檸檬水的場景。
想起那些,齊洛格笑了,笑着笑着就發現眼角里有淚痕。
齊洛格當時覺得肖白羽嫌棄她丑,就是以貌取人,調皮的她興起了整他的衝動。
「我說,你長的還真不錯,我們交往吧!」她湊近肖白羽,他硬是被水給嗆着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服務員見他咳嗽,又見他水杯空了,忙過來蓄水,才發現桌上的座位牌放錯了。
當她把號碼牌換過來的時候,齊洛格才知道自己找錯對象了。
白白的表演,還讓肖白羽看了熱鬧,她有點小小的惱羞成怒。
氣呼呼地站起來,對他小聲吼道:「喂,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不是來相親的,為什麼不說,誠心占我的便宜對不對?」
肖白羽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