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頭,「世子,這是什麼?」
「恭賀你生辰的禮物。」燕懷涇笑道,眼眸中意味不明的幽深少了許多。
「之前……不是送過嗎?」衛月舞伸手拎了拎自己的裙角,唇角彎出一絲笑意,自己身上穿着的這一身,還是燕懷涇送的。
「送過了又不能再送了?」燕懷涇揚了揚俊眉,頗有幾分妖嬈的道,「莫如我們現在去找人評評理?」
「不用!當然沒這種說法。」衛月舞還真是無奈,這位溫雅如玉的世子居然還會耍賴。
燕懷涇把手邊的盒子往衛月舞的手邊一推,衛月舞伸手接過,掀開上面的盒蓋,立時看到流光溢彩的一匹緞子。
「這是……」衛月舞愕然的看着盒子裏的那塊緞子,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會不認識,當初三公主為山河祈福的時候,穿的就是這樣的一套衣裳,七彩霓裳,當時四公主看的又嫉又恨,連四公主都嫉妒不己,可見這塊七彩霓裳的珍貴。
「喜歡嗎?」燕懷涇眼角含笑。
「這……三公主之前的穿的,好象四公主也沒有。」衛月舞的手摸上去,華美的錦緞在手中細軟輕柔,這樣的料子,她還真沒見過,但是想了想,還是推開手中的盒子,實誠的搖了搖頭。
華陽侯府縱然有些實力,但跟皇室比起來,還是遠遠比不上的,衛月舞不覺得連四公主都沒有的料子,自己應當擁有。
「四公主有沒有,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燕懷涇眯起眼,眼角斜挑起來,越發的襯得他俊美如玉,他懶洋洋的伸過手來,拿起盒子中的錦緞看了一下,「如果你不要,一會我讓人剪了就是!」
說着似乎要把盒子拿回來。
盒子驀的被衛月舞拉到手邊,明媚的水眸警惕的看着燕懷涇,:「要,為什麼不要!」
最多就是不拿來做衣裳,放着看看也是好的,否則這邪魅的世子,說不定真的就讓人給剪了,那多可惜。
看到衛月舞把禮物送下,燕懷涇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站起身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昨晚上也沒好好休息,早點休息吧!」
說完,也不待衛月舞答話,舉步往外行去。
衛月舞放下手中的盒子,下意識的送到屏風外,看着他回眸一笑,才驀的覺察到什麼,粉嫩的臉上泛起一股淡淡的紅暈,看得燕懷涇不由的哈哈一笑,心情極佳的走到站在門外,背對着門,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林放肩頭拍了一拍。
然後大步離開。
林放無奈的回身,也看了看門內,但這回門內己看不到衛月舞的身影,只得大步跟上。
幾個人並沒有從院門直接出去,燕懷涇帶着林放翻出了院門。
「世子,要不要去看看?」站在牆外的樹上,林放臉色一正,指了指遠處尚在冒着青煙的地方。
那裏當然是衛月舞之前着火的地方。
燕懷涇眸色冷了下來,看向那個方向,眸色一片寒洌,冷哼一聲:「她倒真的把自己看成人物了!想當太子妃,她真的以為自己把文天耀給迷的暈頭轉向了!」
「世子,那……是不讓她當太子妃……」林放小心翼翼的道。
燕懷涇輕哼一聲,俊眸中閃過一絲幽色,「當,為什麼不讓她當,她既然這麼想當,總得讓她試試這太子妃……」
林放一驚,抬起頭來:「可今天這侍衛都己經落到了太子手裏……」
那個侍衛必然會說出他是受靖文燕指使,這種情況下太子心裏豈無隔閡。
「那又如何?太子顧及的事情太多,又豈會只顧及到這種事情,家國天下,鳳命之女,後宮的塗皇后向來權勢大,太子想幹什麼,又豈能隨意,傳令出去,這鳳命之女花落靖國公府。」
燕懷涇細眯起眼,那雙眸子越發的顯得幽底起來,文天耀私底下對小狐狸過於的注意了一些,這讓他很不悅,看起來這東宮是太平靜了。
感應到燕懷涇話里濃濃的邪魅,林放莫名的打了一個哆嗦,頭一低,眼眸眨了眨,世子真是越來越不溫和了,不是說如玉公子嗎?怎麼可以有事沒事就這麼冷嗖嗖的,讓他這個侍衛長都覺得全身發寒。
「可是風和大師那裏?」林放不放心的道。
這鳳命之女縱然有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