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尼這次帶衛月舞去的院子很偏,離靖文燕的院子很遠,待得到了院門前,女尼往後一退,恭敬的對衛月舞道:「郡主,請!」
衛月舞回頭看了看尚在冒煙的遠處,點了點頭,帶着金鈴進了院子,女尼沒有跟着進來,合十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金鈴把門關上,跟着衛月舞進到屋子裏。
正屋的屋內有一架大的屏風,但是看到屏風前笑的得意的林放,衛月舞只覺得無語。
「郡主真的沒事?」林放上前笑道,他現在跟衛月舞也算是熟了,言談之間頗有幾分調侃的意思,「世子在裏面等了很久了,若郡主再沒來,世子恐怕就等不下去自己跑出去了!」
「林放!」屏風後傳來燕懷涇溫柔的聲音,卻嚇得林放一個激靈,再不敢多話,急上前兩步竄出了正屋的門口,衝着金鈴使了個眼色。
世子現在可是越來越「溫柔」了,可這種「溫柔」是致命的!他可是無福享受世子的溫柔。
見林放沖她使眼色,金鈴也極有眼力勁的退了出去。
屏風後,燕懷涇斜靠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隨意的翻看着手中的一本案卷,聽得衛月舞的腳步聲,抬起一雙俊眸,衝着衛月舞彎唇一笑,優雅而從容。
「今天是你的生辰,想不想再看昨天晚上的煙火?」
衛月舞愣了一下,原以為這位世子會問起今天火起之事。
「這……不要了吧!」衛月舞搖了搖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瞪了他一眼,「這才鬧出火災的事,要是再鬧出其他的事,可怎麼得了!」
「就算是再鬧出其他事又如何!」燕懷涇懶洋洋的道,「可惜不能為你辦一次生日宴會。」
他的聲音充滿着遺憾,唇角微微勾起,笑意盈然,燈光下更顯得俊美如謫仙。
「靖文燕是不是因為你,才對我下的手?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衛月舞斜睨了他一眼,櫻唇微撅,似笑非笑的道。。
「靖文燕跟我真的沒什麼?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若我對她有心,當時就直接聽從父親的話,娶了她了!」燕懷涇俊美的臉上露出一些委屈,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彈,「不過,她若是一定要覺得我們之間有關係,那就張揚一下!」
這話說到後來,帶着幾分幽冷,既便是臉上依然帶着笑,那笑意也透着幾分寒冰,看得出燕懷涇是真的動了怒。
衛月舞的心頭驀的一軟,幾乎是下意識的低下頭,咬了咬唇,一時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你當時為什麼不娶她?」這話莫名其妙就出了口,說完才覺得臉上微微燒起。
「她不是我喜歡的人!」燕懷涇看着衛月舞,燈光下雙眸之中透着幾分瀲灩,話卻說的很乾脆。
「她那個侍衛……現在怎麼樣了?」衛月舞低咳一聲,把話題扯開,這個話題再說下去,連她自己都覺得抬不起頭來了。
看到衛月舞臉上的羞意,燕懷涇倒也沒有再緊逼,對於自己家的小狐狸,他向來很有耐心,況且有了昨天的事,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沒有人不開眼的敢去替小狐狸提親,再怎麼着他燕國公世子的身份放在那裏,誰都不敢動自己看中的人。
縱然這所謂的看中,別人都以為自己看中的是衛洛文的權勢。
當然這還不是主要的,有了昨天的話,自己做什麼事都自然有了道理……
「那個侍衛給扔出去了,這會應當有人撿走了!」燕懷涇懶洋洋的道,斜挑的鳳眸閃過一絲戾氣,既然敢對自己看中的小狐狸下手,靖文燕還真的以為自己在京中可以呼風喚雨了。
「給那幾位世子?」衛月舞詫異的問道,她知道這所謂的「撿」字,當然不可能是真的。
「不是,我們的太子殿下對靖文燕會更感興趣。」燕懷涇慵懶的道。
「靖文燕是不是要進東宮,成為太子妃?」衛月舞長睫撲閃了兩下,問道。
「她應當是這麼想的吧!」燕懷涇邪佞一笑,笑的越發的美艷,「好了,不說她的事了,她想當這個東宮太子妃,可不只是風和大師的一句話就能當上的,舞兒,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燕懷涇指着一邊道。
衛月舞這才看到他身邊的案上,還放着一個不小的盒子,不由的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