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院兒,看到他打開車門,我二話不說就上了車。
「你老闆去哪兒了?」
直到車子啟動,我才想起了邱尚天。
「上官小姐吵着要出院,他去和醫院方面協商去了。」
「上官笑笑?她之前是不是也住這院子裏?」
一想到馬上要和她同住一個屋檐下,我的心情更加不美麗了。
木頭搖頭,告訴我這裏除了我,沒有第二個女人來過。
我腦海里頓時冒出來管家大媽和幾個照過面的女傭人。
她們不是女人,難道是鬼?
撒謊都不帶臉紅的,我不禁冷哼一聲。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餵?」
經過以往的經驗,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不是邱尚天,便怏怏的拿起了接通。說話也有氣無力。
「蘇姐姐,你沒事吧?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沒來上班?」
能這樣親切稱呼我的,不用想都知道是李言若,我不由得一撇嘴。
「昨晚累到了,有些頭痛。」
「那要不要請假?天哥哥他」
對面又傳來李言若關切的聲音。
如果要不是深知她的為人,我或許真的會感動。
「不用!再有半小時,我就到單位了,見面聊。」
我果斷掛了電話,竟然覺得從她嘴裏說出邱尚天的名字,都有些煩躁。
這一刻我才瞬間體會了邱尚天的憤怒由何而來。
將心比心,如果昨天,我連續看到他和兩個不同的女人親吻,恐怕就不會有他那麼好的忍耐力,別說分手,甚至會氣瘋掉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通訊錄,迅速的撥打了「主人」的號碼。
知錯就改,才是好同志。
這好像是我第二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半天,卻和上次一樣,依然無人接聽。我不死心的再次撥打,依舊是一樣的結果。
他怎麼不接我電話?
是不是再也不想理我了?
「如果你覺得,這次專題直播比我們在一起還要重要,我無話可說。」
他離開時的話,不由自主的浮出腦海,就像魔咒一樣不停在我身邊盤旋往復,攪得我手腳冰冷,混身發涼。
這是讓我在事業和愛情間抉擇,只能選其一?
他說的無話可說,是不是就是潛意識的在和我說分手?
只不過是不想明說,怕傷害我罷了!
誰能告訴我,我是猜對了,還是又在患得患失?
如果說想分手,那他還讓木頭跟着我幹嘛?
愛情不在仁義在?還是說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允許別人覬覦,就算爛掉,也要爛在他自已手裏?
我傻傻的保持了這個姿勢很久,一動不動,就像一個受傷的小獸那樣無助彷徨,獨自舔着癒合又裂開的傷口,卻怎麼都安撫不了自己胡思亂想的心。
「老闆娘,到了。」
木頭憨厚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茫然抬頭,果真看到了辦公樓近在咫尺。
我都不知道自已之前怎麼上的車,怎麼這麼快又到了。
「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叫我老闆娘。」
我麻木的下車,像行屍走肉一樣晃進了大樓,直到進了電梯,電梯裏的好心人問了我幾遍幾樓,我才緩過一口氣,默默的按下了樓層。
終於到了公司,周圍依舊是那些噓寒問暖的假面孔。
因為心情不佳,我連點頭敷衍的心情都沒有了。
「蘇雅姐,剛才你家物業打電話,說要和你談什麼賠償的問題。」
新來的助理小妹明顯沒那麼會察言觀色,竟然一直跟進了我的辦公室給我上眼藥。
「好的。我會處理,出去時替我關上門。」
我感覺更加頭痛了,皺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她卻依然賴在那不肯走。
「蘇雅姐,李總也打過來幾次電話,說你一來,就到他那去一下。」
「哪個李總?」
我下意識以為是李言若,結果她卻告訴我是李岩峰lee。
「他要再打來,就說我忙,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