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走吧。」
秦漠的聲音打斷了夏末還要勸阻葉景嵐的話。
「秦漠……」夏末回頭,看着走過來的秦漠。
秦漠對她搖了搖頭,然後對葉景嵐說道:「吃了早飯再走,我送你。」
葉景嵐有些意外的看着秦漠,不過後者已經去了廚房。
夏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再說什麼。
秦漠做了五份早餐,吃早飯的時候,氣氛不是很好,大家都沒什麼胃口,只有無淚照常吃飯,並沒有被氣氛所影響。
她一向都是如此,很少對外界的事上心。
吃了早飯,秦漠就去拿了車鑰匙,真的送葉景嵐去了機場。
他開的是葉景嵐以前的車,葉景嵐坐在副駕駛上,也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兩個人一路沉默着到了機場,秦漠把車停在航站樓邊上,葉景嵐解開了安全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走了。」
秦漠嗯了聲,也沒有下去送她的打算。
葉景嵐推門下了車,回頭看了他一眼,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才轉身大步流星的進了機場。
秦漠,你等我,我不想讓自己糊裏糊塗的,等我弄清楚了,我就回來。
葉景嵐帶着一份堅定離開了,秦漠一直待到有一架飛機從頭頂飛過,他才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路上的時候就給金忌庸打了一通電話。
金忌庸接了電話就問:「少主,有什麼吩咐?」
「你查一下景嵐坐的飛機降落地是哪裏,派人去查,鎖定紅袖門的大致方位。然後地毯式排查,儘快找到紅袖門的老窩。」秦漠乾脆利落的下令。
「是,少主。」金忌庸也不廢話,立刻去查。
秦漠將手機扔到了副駕駛上,加快了車速。
回到別墅,杜亦菡已經去上班了,夏末還在家裏等着,他一回來,夏末就撲了上來,哭成了淚人。
「秦漠,景嵐她會不會……會不會與我們為敵?」夏末最怕事情到了最後,他們自相殘殺。
秦漠擁着她安撫:「不會,你要對景嵐有信心。她從來就不是那種會輕易被人利用的人,更不是是一個會與惡為伍,助紂為虐的人。正是因為她選擇回去,才讓我更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沒有變,她還是以前的葉景嵐。」
夏末哭着點頭,可還是擔心葉景嵐,非常擔心。
「我會儘快找到紅袖門的老窩,這一次,我要將紅袖門連根拔起。」秦漠語氣無比堅定的說道。
滅了紅袖門,抓了秦仇取出主蠱,這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了。
……
紅袖門。
雲思珂端着一碗藥推門而入,看到秦仇已經從床上起來,簡單的披了一件外套,坐在窗前,目光空洞的望着窗外,臉色和嘴唇都極其蒼白,像生了一場大病。
「昨晚被折磨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多躺着休息。」雲思珂很是無奈的把藥端過來給他。
昨晚秦仇身上的蠱蟲忽然發作,折磨的他心臟疼到了後半夜,暈過去了好幾次。
這是情蠱的副作用,情蠱分公母兩蠱,公蠱為主蠱,母蠱為茨菇。一個種在秦
仇的心臟里,一個種在葉景嵐的大腦里。
公蠱的宿主受傷的時候,母蠱的宿主也會遭受反噬,替公蠱的宿主承擔一半的傷勢。同樣的,如果母蠱的宿主被情蠱折磨,公蠱的宿主也會遭受同樣的折磨。
昨天晚上就是葉景嵐那邊的蠱蟲發作了,才會讓秦仇也嘗到了同樣的痛不欲生。這都是情蠱不可避免的密切關聯,連雲思珂也沒有辦法。
「我沒事了。」秦仇接過了雲思珂遞來的藥碗,問道:「婆婆,景嵐會想起什麼嗎?」
「情蠱只是把她過去的記憶封存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記憶屏障,這個屏障也並不是完全密不透風的,她若是受得了那種疼去想,總會想起一些畫面。不過也只是隻言片語的模糊畫面而已,想要完全恢復記憶是不可能的。」雲思珂說道。
秦仇這才放了心,點了下頭,將藥碗中的苦藥一飲而盡。
「大少,大少。」他這邊剛將一碗藥喝了下去,一名弟子就跑了進來。
秦仇陰沉的目光看了過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