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劈啪作響,雲清風久久不語。
「是下官妄言了,望王爺見諒。」
「不管本王的皇兄打何主意,你蘇念之都會盡心盡力的去做,不過當你為了一些信仰而陷入兩難的境地,不管做出什麼決定,都會失去一些東西。至於你的問題,本王能告訴你的是救過她的性命,如果你想知道其它的事情,還是親自去問蘇姑娘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她出來。」
「是,這裏佈局繁瑣,還是讓下官帶路吧。」
「清兒,如果你真想探查真相,就幫我去找安羽帝的下落。」
「可是,我該從何查起呢?」
「你也看到了,牆上的畫像。」
「可那不過是安羽帝的肖像啊!之前藥棋爺爺也提到過。」
衡祁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那不是一幅簡單的畫像,那裏面暗藏玄機,我研究了一年之久,都沒得出線索,藥棋爺爺說我心思太重,看東西太過執着,也許你能看得懂也說不定呢!」
「既然如此,藥棋爺爺難道沒看出其中的奧秘嗎?」
「沒有,不管是藥棋爺爺,還是書棋爺爺,都和我一樣,一無所獲,清兒,天色已晚,我不能在此久留,我先走了。」不待祁清反應,衡祁一瞬間淹沒在暗夜裏,無聲無息。
祁清靜靜的注視這那幅畫,衡祁說了,任何人的反抗就像扔進大海里的石子,就算偶有漣漪,終會石沉大海。那麼,自己這顆石子,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呢?會不會也想衡祁那樣,披上黑色的衣袍,躲藏在暗夜裏。
棋山腳下。
「子尚,這裏是?」衡越疑惑道。
「二哥,這也是我想問的?」子冷詢問道。
「我想,這裏會有我們想要找的答案,我曾經和大哥來過這個地方,這座山上有兩個山莊,一座是在山腰,沒有名字,一座是在山頂,記得應該叫做滕穎山莊,當時去的是山腰的那座,哥哥是去見他的好友,我是偷偷跟去的,卻沒能進去。不久之後哥哥是失蹤了,唯一留下的線索就是這個小木牌,」子尚舉起木牌,「安羽帝覺得事情不簡單,就派住在這裏的哥哥的好友調查,並把這個小木牌交給了他,希望從中可以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不過那個好友帶着木牌就此消失,而如今,木牌在你身上,種種跡象都說明你就是哥哥的那位好友,就是住在這裏的人,安羽帝既然曾經信任你,說明你的能力不小,且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到這裏探個究竟。」
「那就是說,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大哥還活着。」子冷激動道。
「我一直堅信大哥還活着,只是被困在某個地方。」
「既然如此,我們就出發吧!」
棋國都城,皇宮內苑。安沁帝站在龍躍台前,望着漆黑如墨的暗夜,鳳棲跪在安沁帝的身後,周遭是清一色的黑袍侍衛。
「鳳棲,為什麼不殺了衡越?」安沁帝的聲音冷冷的,如同寒冷的冰雪。
「衡越的能力您是知道的,把他安排到景帝身邊,會得到我們想要的消息。」
「你不明白嗎?被景帝派去邊城打仗的衡越,和被你放了自由的衡越,鳳棲,你認為朕想要的回答是你那些廢話嗎?」
「屬下只是想,或許衡越可以找到安羽帝的蹤跡。」
「哼,埋在那座山裏的秘密你以為他解決的了嗎?你的心思,朕不想管,如果你也想做一些掙扎,朕也樂見其成,棋國,太安靜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一聲聲冷笑,像是在嘲諷着一切。
跪在地上的鳳棲雙手握拳,隱在自己的衣袍之中。黑夜掩蓋了他的面容,肆虐的憤怒泯滅在無盡的暗夜裏。
「祁清。」蘇念之一聲輕喊,沉思中的祁清立馬清醒過來。
「你,你」祁清一時說不出話來,蘇念之怎麼會突然出現,他不是應該好好在養傷嗎?
一旁的雲清風見對面的床上躺着一個人,立馬上前查看,「蘇公子,果真是你的妹妹。」雲清風對還站在不遠處的蘇念之喊道。
蘇念之急步走到床邊,果真見織錦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裏,忙喚道:「錦兒,你醒醒,錦兒。」卻怎麼也叫不醒。
回頭看着呆愣的祁清,質問道:「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沒有反應,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