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學會鳧水了?」李承乾臉上露出莫名的笑意,看的王成虎悚然一驚。
「那個……公子,我學是學了,但是學的不精,只能保證不保淹死,而且……」
「別而且了,從今天開始,這傢伙歸你管了。」李承乾打斷王成虎忐忑的發言,拍拍身邊杜構的肩膀:「來吧,見見你的行軍長史,杜構杜長史。」
杜長史?我日,這才幾天功夫就被降了好幾級啊!有些神不守舍的杜構被『杜長史』三個字驚醒,詫異的看着李承乾。前兩天說的回長安,撤職之類的話,那也就是客氣一下,怎麼能當真呢?啥時候李承乾這麼實在了?
王成虎也是一張大臉抽了又抽,三天前自己還要聽杜構的安排進行工作,可是睡了幾覺,自己就可以安排杜構工作了?這老母雞變鴨也變的太快了吧?
李承乾感覺到了身邊杜構的緊張與為難,扭頭皺眉說道:「怎麼?沒聽過兼職麼?這叫一專多能,誰讓你讀的書多呢,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登州別駕兼折衝府行軍長史,有軍事任務的時候你聽老王的,沒有軍事任務的時候老王聽你的,就這麼定了。」
「高明,這長史我,我能勝任麼?」聽到不是把自己的登州別駕就地免職,杜構的心情好了不少,甚至就連這幾天低落的情緒都恢復了一些。
杜構的表現讓李承乾心中發笑,暗嘆這貨就是『官迷』腦袋的同時,故意板起臉說道:「一回生兩回熟,反正這幾天他們就有任務,你先跟着他們出去試試,如果不行回頭再說。」
「任務?什麼任務?」杜構也沒想到軍事任務來的這麼快,想到自己馬上就是折衝府長史了,不由追問起任務目的來。
「抓海盜!」李承乾並沒有刻意隱瞞,眼神掃過杜構與王成虎,淡淡說道:「奴隸都死光了,總要再抓回來一批,要不然那些修橋鋪路的活計,你們來幹麼?」
「還要抓人回來?」杜構整個人一哆嗦。
他現在最怕聽到的就是奴隸兩個字,去掉前幾天被『獠牙』屠掉的四千人和被毒殺的三萬多人,這三天的時間裏,各縣又陸續的將那些放掉的奴隸全部抓了回來,送到登州之後也全都被處死了。
大概統計一下的話,這次的事件共計處理掉的高句麗人數大概在四萬八千人左右。
不過好在人死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有漏網之魚也不會很多,掀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來,所以抓捕行動自然而然的進入了尾聲,不在大規模的進行。
然而此時忙着安排杜構與王成虎去處理海盜的李承乾絕對預料不到,他為阻止高句麗人反叛所作的處理,在十數年後將會為他鑄就怎樣的名聲。
五天之後,登州水師出動樓船二十餘艘,載着全副武裝的五百府軍,向着大海深處揚帆遠行,而船頭上站着的,便是欲哭無淚的杜構與興越盎然的王成虎。
「大唐水師威猛無鑄,着實讓外臣好生羨慕!」站在岸上,與李承乾共同為王、杜二人送行的惠日,眼中滿是貪婪,看着遠去的樓船讚嘆道。
「是麼?」李承乾乜了惠日一眼,傲然一笑說道:「那不如副使棄了倭國國籍,入我大唐如何?本宮可以做主,給你一個五品上的水師將軍職務。」
「呵呵,殿下說笑了。」惠日在李承乾逼問下訕訕一笑。
他在倭國可是蘇我蝦夷的新信,如果倭國內亂正式爆發……,如果蘇我氏真的可以篡位成功,那麼他的地位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個大唐正五品上的水師將軍如何能被惠日放在眼中。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站在大唐的土地上說,當然他更不敢站在李承乾的面前說。
眼前的這個少年儘管看上去笑的是那樣的無害,可是惠日依舊忘不了八天前,他曾經面不改色的下令屠掉了近五萬的高句麗奴隸的事實。
面對這樣一個冷血的屠夫,暴昏一樣的人物,就算是借給惠日八個膽子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口出狂言。
李承乾點點頭,若有深意的再次看了一眼惠日,再次展顏一笑:「沒錯,本宮的確是在說笑。」
和惠日想的不同,在李承乾看來,眼前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鬼子最大的利用價值就是他與蘇我蝦夷的關係。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在,丫就算跑到大唐來當一個炮灰,李承乾都會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