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相信李承乾說的一定是真的,所以他一路上很慎重的考慮着見到黑子之後應該說些什麼,問些什麼樣的問題,可是殘酷的現實卻給了楊天當頭一棒。
當他來到隸屬於皇宮的牢房時,發現黑子的日子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不堪,不對,或者說比想像中的要好,也不對,準確的說,黑子現在好像是在度假,而不是在坐牢。
八菜一湯擺在桌上,一壺老酒放在一邊,兩個僕役在兩傍伺候,甚至還有兩個歌姬在那裏跳舞。
楊天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最後證明他所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怎麼?是不是不敢相信?」黑子坐在牢房裏面,對着呆立的楊天招了招手。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你這是要被砍頭了?」楊天順着打開的牢門走進去,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在他看來黑子之所以有這麼好的『待遇』,應該是他臨死前的最後一餐,皇帝陛下估計是念在他往日功勞的份上,所以才特地如此安排。
結果黑子在聽到他的問題之後也是一愣,片刻之後才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楊天,本座估計你應該是理解錯了一些東西。」
「理解錯了?什麼理解錯了?」楊天看了看已經站到一邊的兩個歌姬,疑惑的問道。
黑子並沒有給楊天解釋,反而對他問道:「你覺得我是為什麼被關在這裏的?」
楊天向前走了兩步,站到黑子的面前,皺眉問道:「涉嫌竊取國家機密文件,涉嫌暗殺朝庭要員,難道這還不夠?」
「你真是這樣想的?」黑子的嘴角向上翹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你真的認為我老婆會去殺唐善識?真的以為我老婆會那麼瘋狂的想要報復大唐?報復皇帝陛下?又或者你就沒有發現這其中的漏洞?」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楊天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但又有些不明白。
「意思很簡單,放長線釣大魚,我這麼說你應該懂了吧?」黑子示意身後一個僕役搬來一張椅子,放到自己的桌對面。
楊天略帶着困惑,機械的坐到僕役送上來的椅子上面,訥訥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陛下佈下的局?」
「差不多吧,總之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陛下,我,還有玉鳳之外只有不超過五個人知道,不過現在多了一個你。」黑子從桌上拿起酒壺,給楊天倒了一杯酒,然後指了指兩旁的歌姬與僕役說道:「至於他們幾個?估計這事情沒有結果之前,就只能陪我在這裏待着,所以算不得知情人。」
幾個僕役見被黑子點到,立刻躬身說道:「能隨侍大人左右是我等的福氣。」
黑子擺了擺手,看都看幾人一眼,隨口說道:「行了,做好你們的事情就可以了,等這件事情了解了,自然會有你們的好處。」
作為大唐情報科的主管,黑子有這份權力,也有這份資格,別說他將來有好處給那幾個僕役,就算是沒有好處,那幾個傢伙也不敢放半個屁出來。
不過楊天顯然已經被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驚呆了,完全顧不上正在裝犢子的黑子。
要知道,這可是由李承乾親自導演的一出大戲,自己適逢其會也好,命中注定也罷,竟然參與到了其中,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還真不好說。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皇帝陛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想要釣一條什麼樣的大魚?整個大唐還有誰值得被如此算計?
畢竟現在滿朝文武都被蒙在鼓裏,一個兩個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如此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下去的話,若是局面失控了該怎麼辦?
想了很久,楊天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將裏面的酒灌進自己的喉嚨裏面,然後啞着嗓子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面對楊天的問題,黑子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說道:「因為我們還需要一個人配合,玉鳳一個人在外面孤立無援十分危險,所以必須還有一個知情人來配合她,暗中為她提供保護。」
「那這麼說,我就是那個保護副科長的人選?」楊天苦笑着問道。
黑子搖搖頭:「不,保護玉鳳的另有其人,你的任務是配合她,盡全力緝拿她,同時還要暗中放出聲風,就說玉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