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耍無賴這樣的爛招都是老子用過的,今天你小子要是不說出錢的去向,信不信老子對你行家法。 」李孝恭哼了一聲,饒有趣味的看着李承乾,適時的提醒他別忘了自己宗正寺卿的身份。
李承乾眯着眼睛不甘示弱的『提醒』李孝恭,不要忘恩負義:「成,王叔都這麼說了,承乾再不識相就說不過去了。不過風水輪流轉,將來有一天王叔再來求小侄的時候,還請王叔莫要忘了今日之事。」
不想李孝恭雙眼一瞪說道:「小子,你可不要不識好歹,老夫大老遠跑來為的是啥?還不是證明你的清白,沒有老夫證明這錢你能花的安心?」
說到這裏,李承乾不得不吐槽一句:丫這幫老貨太賤了,說話滴水不漏,明明是跑來找自己麻煩,卻整的像是來幫自己一樣,好像自己如果不感謝一下就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似的。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裏想一想,如果說出來就有些丟人了,畢竟這是在鬥心眼,不能鬥不過就掀桌子。
所以李承乾面對無恥的李孝恭只能無奈說道:「王叔既然想知道錢去了哪裏,那就跟小侄去看看吧。」
李孝恭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根本不為李承乾所動,反而調侃道:「你小子現在是真黑了心了,老夫千里迢迢跑到你這裏,竟然連頓飯都不招待?」
一聲冷哼,李承乾拍拍身上的衣服說道:「招待?不瞞王叔您說,小侄現在全身上下也就這一身衣服值幾個錢,如果王叔忍心,那咱就把它當了,出去吃一頓如何?」
「放屁,你手裏有七萬八千貫,拿出來一點請老子吃一頓能怎麼着?」李承乾的無賴招式讓李孝恭狠狠一拍桌子。
「王叔,我可以把你現在的行為看成索賄麼?」重新坐回椅子,李承乾鄙視的說道。
「屁的索賄,江湖規矩,見面分一半,老子不分你的,吃你幾頓怎麼了?」正經了沒多長時間的李孝恭終於原形畢露,展示出無良老漢的本質。
「吃當然可以,不過那七萬八千貫都是有帳的,每提出去一筆都要記錄錢的去向,王叔若是不懼,小侄請你又有何妨。」鬧騰的差不多了,李承乾終於是說了一點錢的去向。
「有帳的?你小子撈錢還記帳?」李孝恭一臉的驚愕。
李承乾同樣的一臉驚愕,敢情這老貨真的以為他在貪瀆,虧他開始時還以為這老貨是奉命來收繳銀錢的。
「王叔不是奉我父皇之命來收錢的?」驚愕中的李承乾依舊不死心的試探着。
「放屁老子就是奉命來查你的,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就等着在宗正寺里關一輩子吧。」李孝恭被李承乾這種後知後覺氣到了,敢情這小子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和他鬧着玩呢。
「為什麼?十來天以前我就往長安派去信使,說明這件事情了,難道我父皇沒有收到?」李承乾也意識到事情不對頭,追問起來。
李孝恭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同時沉聲說道:「你父皇收沒收到我不清楚,反正老子是受了皇命來查你為什麼一日之間狂卷七萬八千貫。」
請不說不清,理不辨不明,當李承乾與李孝恭兩從坐下來,從頭到尾把事情都說了一遍之後,氣氛就顯的更加沉悶。
李承乾此時已經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肯定,自己派出去的信使必定是出問題了,否則自己那份關於賑災款的使用說明必然會在李孝恭出之前送到老李的手中。
李孝恭本身也是一身的冷汗,他可是知道李二因為這件事在麗正殿了很大的火,如果不是長孫皇后勸阻,只怕李承乾此時已經被押解長安。
陰謀,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先是搞掉李承乾派出的信使,讓老李收不到李承乾的匯報。
然後就是等着李二收到消息後暴怒着將李承乾押解長安。
而在押解的路上,只要防護有一絲的大意,李承乾的小命很可能也就交待了。必竟一個受寵的太子和一個犯法的太子,受到的對待是截然不同的。
「王叔,要不要我們演一場戲?」沉默良久,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咬着後槽牙說道。
「不行,有老子在這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李孝恭回答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李承乾沒想到李孝恭的反應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