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下風的老程很無奈,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李承乾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而且皇帝陛下說起話來也是含含糊糊,這才導致會有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出現。
不過這又能怪誰呢?誰讓他老程性子急,不打聽清楚了就跑來找事兒呢,現在被人抓住小尾巴也只能認了。
好在李承乾還算識大體,並沒有落井下石的打算,發現老程認慫之後淡淡一笑:「丈人不必如此,剛剛只是承乾與丈人開個玩笑,軍校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丈人的參與呢。」
「哼,算你小子明白事理。」老程的無恥依舊,不過卻也不再多說什麼,給自己找了點面子之後立刻換了話題:「我說你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是想要避風頭,也不至於避到這裏來吧?」
「不避到這裏來怎麼辦,繼續留在長安與他們針尖對麥芒?丈人覺得這可能麼?」李承乾邀請程咬金來到自己的馬車上面,坐好之後嘆了口氣說道。
他的那個小院實在是見不得人,裏面連個坐人的地方都沒有,無奈只能在馬車上招待老程。
「俺老程不信他們能把你怎麼樣,真要是玩狠的,你的那些叔伯們哪個都不是吃素的,到時候還不是半斤八兩。」程咬金對李承乾的態度有些不以為然。
在老程看來,李承乾有這一次東征的戰功打底,不管是能力上還是對軍方的重視程度上,基本上已經可以得到軍方的認可,已經有了在朝堂上與那些文官和世家對抗的本錢。
不過讓老程意外的是,李承乾聽完他的話只是扁了扁嘴,捏着唇角剛剛有些雛形的淡淡鬍鬚說道:「我怕的就是你們這幫老……人家參與進來,若是你們也參與進來,事情將會變的更難處置。」
「這叫什麼話,難道你的那些叔伯就是來搗亂的?」程咬金牛眼再次瞪了起來,他和李承乾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普通的翁婿那麼簡單,數次合作與接觸下來讓他們的關係更接近於忘年交,說起話來很是隨意。
程老貨與李承乾,一個是為老不尊的無恥滾刀肉,一個是鬼頭蛤蟆眼睚眥必報的腹黑男,能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李承乾明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什麼,面對老程瞪起的牛眼搖了搖頭:「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眼下不說也罷。不過既然今天丈人來了,承乾道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託付丈人。」
「說吧,老夫還是那句老話,只要不過份俺老程都答應。」程咬金沒有推辭,不過這話說的卻和沒說一樣。
好在李承乾對老程性格還算是了解,也不怕他不答應自己的要求,一聲輕咳之後說道:「石涅,丈人知道這東西麼?」
「啥?石啥?」程咬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本以為李承乾會提出什麼奇葩的要求,沒想到說的竟然是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石涅,一種與石炭差不多的東西,不過這東西不會石炭一樣會燃燒,女人一般會用它來畫眉,萊州一地多有產出。」李承乾絞盡腦汁的回憶着一切關於石墨的資料,挑着老程能夠聽懂的部分說了一下。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的確學過關於石墨的一些知識,不過那些東西實在太過理論化,跟老程這種大老粗根本就說不着。
而其它與石墨有關的東西,他只是記得書中提到過這東西在萊州地某地有很大的產量,更多一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關心女人用的東西幹啥?難道你也想用那東西來畫眉?」果然,老程這個大老粗根本沒有抓住重點,直接跑題了。
「你不用管我幹啥,我現在需要這東西,這我這馬車這麼大小,給我弄十車來。」李承乾再也壓不住火兒了,丈不丈人的也不叫了,直接用你我來稱呼。
「啪」,老程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嚇了李承乾一跳:「哎!這就對了嘛,啥丈不丈人的,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聽着老程耳根子都發毛,你要是早這樣說不就結了。」
這特麼是啥毛病啊?叫你丈人還不對了?難道要叫程老匹夫?
李承乾實在無力吐槽老程的脾氣,鬱悶的喘了半天粗氣說道:「這個要抓緊時間,這東西很重要,如果可行的話最好封了那片石涅礦。」
「這個你自己辦不就行了?誰不知道你山東現在就是你的自留地兒。」對李承乾的要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