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侖眼巴巴的看着楊雨馨安排的人離開,整個人慾哭無淚,望着笑的幾乎露出後槽牙的李承乾,整個人陷入無比的絕望當中。
「高明,高明!」公輸侖低落的情緒引起了唐善識的注意,扯了扯李承乾說道:「情況不對啊,這小子怎麼了?你剛剛是不是說什麼了?」
「說什麼?」李承乾狐疑的看了一眼唐善識,隨後將注意力轉移到公輸侖身上。
我了個去的,這貨不會是想不開要自殺吧?注意到公輸侖之後,李承乾明顯發現,這年輕人的表情像是死了老子娘一樣。
「公輸,你怎麼了?」唐善識生怕李承乾再開口壞了事兒,將他拉到一邊,主動開口問道。
「家,家祖年紀大了,這……,太子殿下好意臣心領了,只是不知道殿下能否收回成命?」小唐這一開口,公輸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淚汪汪的抓住他的衣袖問道。
「為什麼?」李承乾站在一邊疑惑的問道,他還是第一次到有人會對皇室召見有意見的。
「這……」公輸侖遲疑了一下,最後一咬牙說道:「殿下有所不知,實在是公輸家有祖訓,族中子弟世代不得為官,而我這……,這……」。
正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李承乾雖然沒有翹過家,但多少聽說過一些離家出走的例子。
聯繫眼前這年輕人的話,很容就推斷出這貨必然是離家出走,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混進了研究署。現在一聽說要去他家裏請他家大人,哪裏有不嚇懵的道理。
想通了這些之後,李承乾臉上露出一副虛偽的笑容:「公輸,這件事情你放心吧,你家老祖到了長安之後,絕對不會有人把你的行蹤泄漏出去的。」
「而且這次找你家老祖過來也是事出有因,首先就是封爵的問題,公輸世家為我華夏做出過卓越的貢獻,本宮想要在父皇那裏為你們家族慶功,會請父皇為公輸家的老祖封爵。」
「另外就是我大唐現在正處在一個飛速發展的關頭,很需要公輸家這樣有大量人才的家族站出來為國出力。」
「難道你就不想在大唐的第一列火車上刻下公輸大師的名子?你就不想在大唐第一輛汽車上留下公輸家的名號?」
李承乾忽悠起人來那絕對是在大唐數一數二的,或者說他自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為什麼?就因為他的無恥,不管是能說的不能說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丫都敢一口氣的往外說,而且這貨吹起牛逼嘴上連個把門的都沒有,那『衛星』放起來,能把大唐都給鋪滿嘍。
「啥,啥是『汽車』?」不過小李同志吹牛也總有吹破的時候,剛剛一時吹的嗨了,言語中出了漏洞。
「什麼汽車?我說過麼?」
「說過,我也聽到了。」
「你們一定是聽錯了,老子根本啥都沒說過。」
李承乾矢口否認自己說過『汽車』一事,以現在大唐的科技條件來說,汽車只能停留在幻想階段,連蒸汽機的正常運作都不能保證的大唐,想要搞汽車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扯淡。
所以李承乾絕不會承認自己說過『汽車』這個詞,好在他有太子的身份當掩護,死不承認的情況下,小唐和小公輸也都拿他沒什麼辦法,最後只能當他沒有說過。
不過公輸侖在李承乾的『開導』下卻並不怎麼害怕了,琢磨着只要沒有人出賣他,沒有人提到他現在正在幹的事情,估計就算是家裏祖父被請來長安,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帶着這樣的僥倖心理,小公輸踏上了李承乾的賊船,若干年後每每想及貞觀九年九月的這一天,小公輸總是會痛心疾首的發出一聲長嘆:悔不當初啊!
但是眼下,就在眼下這個時間,小公輸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走在一條不歸路上,他的思想已經完全被封爵所填充,滿腦子都在幻想着『小爵爺』這個稱呼。
大家都是年輕人,雖然說公輸家在外面名氣不小,但是說來總是工匠世家,在那些文人世家跟前多少有些抬不起頭來。現在李承乾給了保證,封爵幾乎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位公輸家的嫡傳大少爺自然也是與有榮焉。
「怎麼樣,跟着本宮不吃虧吧?」李承乾瞥見公輸侖眼中的那一抹喜色,隱約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再一次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