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被老媽罵了個狗血淋頭,長樂也被教訓的面紅耳赤,不過在長孫皇后面前卻一聲都不敢回,只能老老實實的聽着,就連老頭子到了都不知道。
直到老李的聲音在大門口響起:「觀音婢,這是怎麼了?為何動了這麼大的氣啊?」
「兒臣見過父皇!」老媽還沒讓起來,無奈的李承乾和長樂只能跪在地上向老頭子問安。
「二哥,你問問他們,看看他們怎麼說。」長孫皇后起身迎住老李,陪他坐到搖椅上之後,才恨恨的說道。
「父皇,一切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聽到一些謠言,一時激忿之下忘了禮數,竟然派人去大妹宮中拿人,兒臣錯了,請父皇責罰!」
眼下這個時候李承乾就是再蠢也不會將責任推到長樂身上,是以不等老頭子發問,便大包大攬的將所有責任都擔了下來。
「不,父皇,是女兒的錯,是女兒對宮人管教不嚴,讓關於大哥的謠言傳的宮裏沸沸揚揚,女兒錯了,請父皇責罰。」
「可是外面跪着的那幾個?」李二陛下點點頭,抬手向外面指了指。
「是的!」長樂應聲答道。
「全都送長安縣吧,另外宮裏也要嚴查一次,所以以訛傳訛之人全部送交長安縣審理。」老頭子的觀點似乎於李承乾出奇的一致,在沒有李承乾和長樂進行任何處罰之前,便給事情定了性。
「喏!」這下不管是長孫皇后還是李承乾兄妹,面對老頭子的判罰盡皆應是,就算長孫皇后是後宮之主,也不能免。
「好了,長樂陪你母后出去走走,這人就要多運動,多運動才會有好身體,去吧!」
「喏!」就在長樂剛剛答應,老頭子就是一聲怒喝:「你跪着,誰讓你也起來了。」
「噗嗤……」原本來覺着有些委屈的長樂看着李承乾撅着屁股呆愣、尷尬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嗯,這才對嘛,女娃娃就應該多笑笑。以後你大哥再惹到你可以直接來找父皇,父皇給你出氣。」
本以為長樂一定會被訓斥的李承乾保持着半蹲的姿勢都聽傻了,知道長樂在老頭子這裏受寵,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受寵到這個程度。
若是將來這麼發展下去,自己哪裏還有活路,還不得被這丫頭給吃的死死的?
「老實跪着!」還沒等李承乾吐槽完畢,站在一邊的長孫就一指頭戳到他腦門上,將他戳的跪了回去。
然後也不等李承乾說什麼,便抬步向屋外走去,同時對長樂說道:「走吧,既然你父皇說多運動有好處,那你就陪着母后出去走走吧。」
「喏!」被老頭子赦免了的長樂先是答應一聲,隨後又向老頭子施了一禮,最後對李承乾做了個鬼臉。
一直等到長孫和長樂走的遠了,李承乾才苦着臉糾結的向老頭子問道:「父皇,兒臣可以起來了麼?」
結果老頭子一點面子都沒給,瞪了他一眼:「自己幹了蠢事就跪着吧,讓你長長記性。」
「父皇,兒臣昨天真的是氣極了,真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沒想到?明知道後宮歸你母后署理,你竟然還敢把手伸進來,你平時的精明勁兒都去哪了!」
「是,是兒臣錯了。」再次被老頭子提醒後宮的歸屬權之後,李承乾終於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這次的認錯算是真心實意。
「行了,你也起來吧,少在那裏裝出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
「謝父皇。」得了允許之後,李承乾揉着微微有些發麻的膝蓋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不過說起來這些宮人也的確是太不像話,宮裏的什麼事情都敢傳,什麼話都敢說,宮裏就是死了只蒼蠅用不了三天也會傳的滿世界都知道,就連朕前幾日招的徐惠為才人都……」
老頭子話說了一半陡然頓住,似是想起了什麼,惡狠狠的瞪着李承乾。
「啊?父皇,剛剛兒臣有些走神,您有呼喚兒臣麼?」靈光一現的李承乾果斷裝傻,心裏卻不知道是個啥滋味。
徐惠,歷史上被追封為賢妃的人物。
可又有誰知道,徐惠是貞觀元年生人,至貞觀九年至多也就是十歲之齡,李承乾這段時間可沒少聽過她的傳奇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