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邈是一個執着的,有遠大志向的人,意識到聽診器的優點之後,幾乎是一天趟的派人往東宮跑,每天都在催促李承乾要多弄一些聽診器出來。
可是就目前來說,橡膠管本身就是一個難題,雖然能夠弄出來,但卻不是想像中那麼好弄,三天弄出一根甚至都是屬於速度快的。
畢竟目前橡膠管還是屬於試驗室搞出來的小規模產品,就算是想要提高產量都不行。
「殿下,孫神醫剛剛又派人來了,說是……」麗正殿中,李承乾正在和老婆們下棋,楊雨馨從外面走進來,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老孫……」李承乾被孫老頭兒一天一次的詢問逼的也是沒招兒,如果不是看在這老頭兒還有大用的份上,真想……。
「殿下,您看要怎麼處理?要不然就跟試驗室那邊說一下,每個月提供幾個吧,否則長期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楊雨馨委婉的建議道。
「試驗室那邊也有任務,為了幾管橡膠管,耽誤半個月時間不值得。」李承乾搖頭否定了楊雨馨的建議。
聽診器只不過是他一時突發奇想,打算聽聽自己娃在老婆肚子裏的聲音搞出來的,在李承乾看來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完全沒有必要把它看得過於重要。
至於說老孫的催促,只能先不管了,讓那老頭子慢慢等吧,反正他手裏有一個能用的就好,其他人有沒有無所謂。
以大唐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每一個大夫都發一個聽診器,估計他們也不會用。
所以還是等老孫把正確的用法研究出來之後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棋局繼續,從上午到中午,李承乾陪着老婆們玩了近一個半時辰,總算是把老婆們都『伺候』滿意了,這才叫上在外面等了半天的松贊干布晃悠着離開東宮。
研究署那邊的工程進度有了公輸家的參與加快了不少,小李同志決定帶着松贊過去看看。
在李承乾的計劃中,如果有可能的話,開着火車去接老頭子回京那才叫牛逼,到時候嚇死那幫老兵痞、老殺才。誰讓他們不給自己投資,說好的每家二十萬貫到現在還沒有送來,真是不拿太子當乾糧麼。
從東宮出來,宮中特製的馬車安靜的行駛在路上,與其它路上的馬車行成了鮮明的對比,不管是聲音還是靈活性,都完美的讓人無法想像。
「松贊,這段時間過的還算舒心?」馬車中,李承乾有一搭無一搭的與松贊干布扯着閒篇兒。
「舒心談不上,總是有點事情作罷了。」松贊干布略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透明的玻璃將車外的景致印入他的眼帘,帶着異族風情的眸子裏透着深邃。
「你啊,有些事情還是太過較真,總是把『你』和『我』區分的太過清楚,這一點如果你想不通,我覺得你早晚會得抑鬱症。」李承乾笑着拿松贊干布打趣。
「抑鬱症?那是什麼?」松贊干布轉回頭。
「就是像個怨婦一樣,天天抱怨這,抱怨那,總覺得這個世界對不起你,最後想不開然後跑去自殺。」李承乾胡亂解釋着,他主要目的還是逗松贊干布,並不是給他進行科普。
在大唐這地方生活的越久,李承乾就放的越開,逗逼的性格也開始暴露出來,反正以他大唐太子的地位就算是逗逼一些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松贊干布似乎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怨婦,原本有些木然的臉色瞬間像是開了染坊,各種不自然一齊湧上來,嘴角抽了又抽,最後還是沒忍住,一句『你大爺的』脫口而出。
「哈哈哈……」李承乾的笑聲中帶着得意,半晌之後看着松贊干布說道:「看看,這樣多好,何必天天苦着一張臉,有道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說的就是要珍惜眼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胡思亂想上面。」
「你是大唐太子,自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活。」松贊干布翻了個白眼,吐槽似的說道。
「生活其實就像那啥,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李承乾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如果我是你就會選擇認命,你要知道,你現在的一切表現都是在給未來的吐蕃爭取機會,如果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你覺得我會不會下大力氣去發展吐蕃?」
對於松贊干布,李承乾其實一直是把他當成一個能談得來的『朋友』